真的很甜很甜,甜到发腻,这说明池明洲小时候的日子很苦很苦。
思及此,游小霞心底酸涩,算是心疼起池明洲了。
否认
马车行驶在听雨洲五里开外,便被截停。
有听雨洲雇佣的打手,笑得一脸横肉,解释这是听雨洲的规矩,唯恐冲撞了贵人。说白了,她游小霞和池明洲都是普通人,就必须遵守规矩。
“池大人,回去吧,给我准备好火锅,我想吃。”游小霞跳下马车,笑语盈盈。
游小霞是真的不害怕,因为她是孤儿呀。
“小霞,我会准备五花趾的。”池明洲浅笑道。
游小霞哦了一声,大大咧咧地登门听雨洲。
然而,听雨洲这种销金窝,没有金子,休想踏入半步。可怜的游小霞,将自己的全身上下都摸光了,只数出十几枚铜板。
呜呼哀哉,她真的很穷很穷。
既然正门去不了,那就走后门。
卧槽,听雨洲到底是有多大,游小霞绕着走了一圈,大约半炷香时间,腿脚酸软,才看见了后门,紫檀木材质,镌刻了纷繁复杂的花纹,低调又奢华。
游小霞敲开了后门,堆上僵硬笑容:“你好,我想应工。”
开门的是一位妇人,化了浓妆,依稀可见年轻时候的娇艳,提着一双灰黑色眼珠子,将游小霞碾压一遍,冷着脸问道:“小娘子,你长相普通,看起来也不大聪明,能够做什么?”
“端茶送水,不行吗?”游小霞弱弱地问道。
“你沏的茶水,贵人怕是不爱喝。”妇人冷笑道。
“那刷马桶呢?”游小霞有点生无可恋。
“不好意思,满了。”妇人作势要关门。
游小霞见状,连忙拦住,挤出几滴眼泪:“娘子,行行好,我的阿姐被卖到听雨洲了,我很需要这份活计,顺带看一看阿姐。”
“那你应该放心,听雨洲不会亏待你阿姐。很有可能,你阿姐攀附了贵人,还要被你们吸血。”妇人毫不客气地啪啦一声关门。
游小霞再使劲敲门,压根无人回应。
游小霞唉声叹气了一会儿,决定还是跑到前门去蹲点。
按照舞阳长公主的性子,离开听雨洲也是大摇大摆地走前门。
然而,游小霞站得手脚发麻,也等不到舞阳长公主。舞阳长公主大概是要在听雨洲过夜了。游小霞舍不得走开,只能饿了肚子,继续等待。
哎,真的好饿,饿得心底发慌,浑身使不出力气。
游小霞担忧,她待会儿要是没有精气神,和舞阳长公主对话,应该怎么办。
然而,游小霞想多了,舞阳长公主怎么会有闲情逸致搭理她这种小人物,都是打发了一个从公主府里带出来的玉面小厮,直接传话。
“娘子,殿下说了,她最近刚回长安,不想惹事,也不怕惹事。你们火烧公主府的事情,殿下都没有计较,你们就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吧。”玉面小厮模仿舞阳长公主的语气,一副趾高气扬的派头。
“小郎君,麻烦您告诉舞阳长公主,我只想知道,我的小伙伴温绣绣如何了。”游小霞打算先礼后兵。
“娘子,殿下不认识你们,你们就别不识趣地往上凑。当初,我便说,不要走明德门,殿下偏要瞧一瞧你们安业坊衙门新招的坐轮椅捕快,道是一朵纤尘不染的冰山雪莲。”玉面小厮露出嫌弃之色。
游小霞听后,瞬间明白了,原来最初是沈婉凤搞鬼,简直怒不可遏。
认领
“小郎君,再麻烦您告诉舞阳长公主一声,如果过了今天温绣绣依然没有下落,我还是会过来叨扰。到那个时候,我不会客气的,反正要命一条。”游小霞咬牙切齿道。
“娘子,你的命再不值钱也是命呀。”玉面小厮冷笑道,转身离开。
对呀,她游小霞的命,还是一条性命。
可是,三年前,穿越到大商王朝,是温绣绣仗义,说是见她颇有眼缘,收留了她,还指导她考上举人,进了安业坊衙门,更是一直为她撑腰。
因此,这份恩情,她不得不铭记于心。
出了平康坊,游小霞蓦然见到池明洲,欢喜得奔跑过去。
“池大人,你可不可以利用你的人脉,替我寻觅温绣绣?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游小霞说到最后,不争气地掉了眼泪。
“小霞,真的很不想跟你说实话。但是,我又不想骗你……”池明洲欲言又止,仿佛被一阵秋风吹皱了眉头。
游小霞听后,着急得眼泪簌簌:“池大人,绣绣是不是死了?”
“小霞,不好说。早在温娘子失踪,我就拜托了一小部分人帮忙留意。接下来,看你寻找得如此辛苦,我便委托了更多的人一起寻觅。最后,送你去平康坊之后,我恳求了我所有认识的人,一块儿追寻。然而,依然没有结果,温娘子就像人间蒸发一般。”池明洲娓娓道来。
“池大人,你们是怎么找的?有没有将谢捕快考虑其中?或者去一趟陈郡谢氏的老宅,询问谢氏家主,关于谢捕快的下落?我总觉得,绣绣和谢捕快会在一起。”游小霞托着下巴,蹙起眉头,小脸绷得不带一丝笑容。
“小霞,我尽力试一试。”池明洲轻声道。
于是,整个长安,都在寻找温绣绣。
虽然很多人不认识温绣绣,但是大多数人对温绣绣的容貌有了印象。
温绣绣,身姿高挑,拥有一把楚宫细腰,容貌却是不如游小霞,顶多说是地道的长安人,肤色却是透出些许异国风情的黝黑。
据池明洲打探,谢捕快只是陈郡谢氏默默无闻的旁支,谢氏家主怜惜他脚瘸还病弱,才将他塞入安业坊衙门,如今也是杳无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