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我时的怀抱,从未主动对我有过肌肤之亲。
是发乎情止乎礼的隐忍。
在危险时,他还曾不顾一切地救过我。
那样好的男孩子,不应该成为我报复婚姻的工具。
我们一直没有任何联系方式,也好,这样彻底断了联系。
15
我在很远的郊区租了房子,每天没日没夜地写文,仿佛在一个个别人的故事里,就能把自己的故事忘记。
有时,我会外出买点必要的东西,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漆黑的眼睛,见到人会想躲起来。
我在房间里,一遍一遍地洗澡、一遍一遍拖地、一遍一遍地唱同一首歌、一遍一遍地在无事可做的时候泪流满面……
爱,痛,不甘。
舍,不舍。
交织在心里,快要把我撕裂。
有一天夜里,很黑很黑。
黑到四周很安静,
四周的黑在用力得吸吮我。
好像要把我吸入一个黑洞。
很闷。
我俯身在阳台,大口大口喘着气。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我被抑郁症折磨得有多接近死亡。
16
顾北辰敲响我房门的时候,我已经有十天没有出门。
我一定是脸颊凹陷,形容枯槁。
不然顾北辰看我的时候,眼里不会有一闪而过的惊诧和心疼。
反应过来时,我用力关门。
一条肌肉线条好看的手臂撑住了门。
顾北辰浅笑一下,自然地把手里的水果提起来晃了晃:
「Hi,我是你的新邻居,来打个招呼。」
家里很乱,到处都是我扔掉的草稿纸。
我站在门口,冷眼看他手脚麻利地把桌子上的残留的外卖收拾干净,又仔细地擦桌子。
眼神扫到桌上抗抑郁的药,他怔愣了一下。
「顾北辰,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已经快要烂掉了。」
我低头点了一根烟,吐出一丝烟圈,苦笑一声。
顾北辰走过来,抓住我的手,低声哄着我:思思,你生病了。我们去看病好不好?病好了就没事了。」
我对着他的脸吐了一口烟圈:「顾医生,我没病。你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