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确信我母亲不是主角?”
“她的一生像是良心作者笔下的主角吗?”
不像……
梁权犹豫了:
“所以你可以让我死去十二年的母亲重获新生?”
“当然!”
女孩目光坚定,梁权犹豫片刻转身半蹲在她面前伸出拳头,女孩握拳与他相碰。
“成交~”
梁权声音欢快。
她
醒来的时候头有点痛,抬手瞧见血渍,环顾四周,昏暗房间唯一的通风口转动着风扇,月光有规律地随着扇叶旋转倾入室内。
身下软软的应该是沙发,真是难为牧回舟了,下定决心要杀死自己前还不忘给她一个舒适的座椅。
浑身上下像被车轮碾过一般疼痛,手指微微蜷缩,孟棠秋却莫名有些兴奋,她能感知到,这具被不明力量操控二十七年的身体从这一刻起终于真正属于她了。
小幅度活动麻木的身体,低头看地上躺着的三个人,突然意识到情况跟她想象中的似乎不太一样——粗布麻衣躺在地上的壮汉不是她随行的西装保镖,地上的三人也都还活着,这不是自己被牧回舟杀死的那天,这是二十一岁那年的绑架!
记忆中这是促使自己和牧回舟正式同居的大事,当年自己的想法不得而知,毕竟都是为人所控制,如今想起来有些可笑,自己身边有保镖,自小又练习武术,这样的情况下仍陷入绑架案,难道跟牧回舟同住就能避免?
不过事实是两人同住后自己确实少了很多麻烦?可惜风平浪静的表象下隐藏着更大的危机,表面上保护她的人是想让她体会更大落差,好死得痛彻心扉。
地上一个黑色短衫的男子皱眉,像是感知到什么,睁眼看到蹲在自己面前的孟棠秋,他本该出声叫醒还在睡梦中的两个同伴,但一瞬间他发现自己无法出声。
他们一行人跟踪孟棠秋三月之久,至于目的,没人能说上来,就好像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策划一场无意义的绑架案。
他们也曾在油腻的烧烤店桌前讨论过孟棠秋,一个外表清冷矜贵但烂到骨子里的人,毫无主见的爱情囚徒。
此刻的孟棠秋一如往常神色淡然,但眼里隐约多了点笑意,这份笑意并没有让她显得温和,反倒衬得她周身戾气更甚,男人眼睁睁看着孟棠秋从背后拿出三人作案所用的钢制棒球棍,脑袋“嗡”地一下失去意识。
起身扔掉棒球棍,钢制品掉落在水泥地发出声响,孟棠秋走到墙边拉下吊绳,昏黄的灯光柔和地照亮室内,角落处有麻绳,捡起后检查韧性,将地上的三人分别捆绑。
铁门内外都有上锁,孟棠秋扯了下门锁,回到沙发背后在三人身上摸索,但一无所获,用鞋尖踢其中一人大腿将其弄醒:
“钥匙呢?”
男人眨巴眼睛呆呆地想要翻口袋,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捆起来了,仰头看着孟棠秋,尬笑着用下巴示意口袋:
“在兜里……”
“我翻过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