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中明显的关你屁事儿。
杨云平被许倾落噎的脸色发青。
“杨三公子看面色怎么也和那些瘟疫病人相似,可要小心着些。”
许倾落抓着琅晟的手,大步往外走,琅威回头看杨云平脸上的色彩,捂着嘴笑,给了对方一个鬼脸,向着前面追去,哼,许姐姐可是他认定的大嫂,小白脸什么的滚蛋最好。
——
淮县已经全乱了,大半个淮县的百姓都知晓了瘟疫的事情,街道上一片萧条,大多数的人都选择了躲到家中,琅晟带来的兵士和县衙中的衙役在街道上巡视进入一家家门户寻找是否有疑似染病的人,不时房子中爆发出大声的痛哭求饶,然后便见到那家的人被包着头脸手的兵士拽出,人人面上都是凝重。
许倾落面上平静,只有琅晟跟她离的近,能够感受到少女身上散发出的凝重,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更紧的拉住了她的手。
在生死面前,那些礼教规矩,似乎也变得无足轻重了。
许倾落带着琅晟往许府那边走:“我们要去王大娘家,她是我家的邻居,昨日最先发现疑似瘟疫的病人便是她的小孙子,实则不是瘟疫,就是这么巧,今日淮县就爆发了瘟疫,我想着其中是否有些巧合。”
许倾落话语戛然而止,因为传入耳中的争执声,那声音熟悉至极。
“爹爹——”
被几个士兵堵在许府门口的分明是许父和许母。
两个人满面焦心,似乎和那几个士兵争执,许倾落的一声让许良听到,他面上一愣,转头望向这边街角的女儿,面上是乍然放松的表情:“落儿。”
“将军。”
那几个阻拦许父和许母的士兵看到了跟在许倾落身后的琅晟,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琅晟一挥手,他们往后退了一步,放行。
“落儿,你有没有事,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既然回来了就赶快跟父亲回家,千万别再出门。”
许良说着,要拉许倾落往院中去。
那神情模样像是怕极了一般。
琅晟微微皱眉,根本无法将面前这个许世伯跟记忆里的那个世伯联系起来。
“爹爹,怎么可以,现在淮县疫病肆虐,你却叫我躲起来,爹爹,这不可以!”
许倾落正色看着自己的爹爹,严肃的皱了皱眉。
“落儿,你要听你爹爹的话,这场瘟疫——”
许母见到许倾落生气,忙得上前劝解,只是话语之中依旧是希望许倾落不要去管那些事。
“落儿,这次的瘟疫你救不了,我已经联系了马队,只要天色放晴,我们就能离开淮县,你不可胡乱来,我告诉你,这次的瘟疫和三年前那一场瘟疫一般凶猛至极,只要染上的,根本就无法治愈——”
许良直接冲了过来。
“许世伯,你怎么知道三年前的那场瘟疫。”
琅晟突然上前几步,面上全是紧绷。
许良的话无疑是挑起了他心底埋藏得深深的一根弦,让他的神色阴郁了下来。
三年前的那场瘟疫,是他三年来从来不允许提起的事情,那一次死了那么多人,却是因为朝廷后来下了封口令,除了当事之人外,世人再也无从得知。
而许良只是一个小小的大夫,他怎么会知道那次事情?
琅晟看着许良,目光之中有了些许的探究。
许良此刻才注意到琅晟已经沉沉的面色,恍然觉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只是此刻再要收回那些话已是不可能的了,他有些懊恼的皱了皱眉,蠕动了嘴唇,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
许倾落敏锐的察觉到其中定然有些什么:“爹爹,您究竟知道些什么?”
口中这样问着,她的脑海之中也飞快的转动着,想着上一世有关瘟疫的事情,但是她的记忆里不曾有过关于这些东西的大事件发生,那他们到底说的是什么?
为什么上一世的她从来没听说过。
“落儿,你不要问了,这件事情不是你能够过问的。”
许良叹气,呵斥着许倾落。
“许世伯,我想我应该是最有资格过问此事的人。”
琅晟声音发沉,三年前那一场瘟疫,一场大火,始终不曾在他的脑海中褪色,此刻许良的欲言又止反而让他也察觉出了异样。
“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