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千言吃了一惊:“你是谁?”白衣女子竖起食指:“不要惊慌,我替鱼愚送信而来。”
轿外,李治听到轻呼,跳下马来:“千言,怎么了?”师千言打发她道:“我没事,继续走吧,莫要耽搁了时辰。”
李治回到马背,锣鼓再起。
师千言迫不及待的问道:“小鱼儿她没死,她在哪里?”白衣女子从衣袖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她:“你看完这封信,自会明白一切。”说完转身欲走。
师千言手中捏着书信,心里涌着不祥的预感:“请问姑娘高姓大名?”白衣女子回眸一笑:“小姓姜,名子瑶。”话音未落,人已消失。
师千言打开书信,眼泪就掉了下来:“合卺交杯,命丧黄泉,我答应嫁给李治,只因想替你报仇,你怎么能移情别恋?”她哭着惊醒过来,发现王阿姨站在她床边。
王阿姨手里捏着一封信:“大小姐,做噩梦了吗?这是余家小姐托人带给你信,你慢慢看,我去给你煮一杯压惊茶。”
师千言接过信,身体微微颤抖,老人常说,梦与现实恰好相反,真是这样吗?
鱼愚的信分两页,第一页是一副画,画的是‘廉颇负荆请罪’,画风丑的要死,旁边的独白很深情:“你说过要娶我,我在等你,我有当真。”
满脸络腮胡子的廉颇跪在地上,对着蔺相如说着如此深情的对白,师千言一下子就笑喷了,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鱼大妈,你真是一个大奇葩。”
她笑了好一会儿,才打开第二页信纸:“,昨晚的事情,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我别无选择,我相信你会明白,假若你不明白,我可以当面向你解释,假若解释不通,我愿用一生来证明,附上情诗一首,望卿明鉴。”
轻描过你的脸,
蛾眉好似墨染,
娇面犹若银盘,
突然间就模糊了眼,
眉目中竟长出妖艳的莲。
抚摸过你的发端,
亲吻过你的耳面。
绯色的唇比血更加娇艳
呵,别问我还有什么比这更加缠绵。
要知道,我早已无法语言。
湿湿的汗水斑驳点点,
难道你的指尖,
竟触碰过六月的黄梅天?
窗外细雨绵绵,
我爱你,直到沧海桑田。
师千言微微笑:“这傻子越来越精明了,三言两语就想哄好我,休想。”将信纸小心翼翼的叠好,放在那年晚会拍买来的相册里,然后收拾自己,准备去公司。
鱼愚等到晚上九点,也不见师千言有动静,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看样子,女王陛下是铁了心要跟我死磕到底,可惜我又不能出去。”要知道严重的肌肉损伤可能造成肌肉萎缩。
鱼愚只好不停的给师千言发短信,讲冷笑话、情话,甚至不要脸的说荤段子,师千言很享受这样的待遇,将所有的短信锁定保存好,只是一个字也不回。
就这样过了三天三夜,若不是这期间豆芽菜、纪青墨、萧逸,还有那些一年半载都不联系的亲友轮流的来看她,转移了一些注意力,她肯定要相思成狂。
这日,李治也来了:“我们的大英雄,好些了吗?”鱼愚耸了耸肩:“恢复的不错,说实话,你来看我,我很意外。”
李治礼貌的微笑,先将一大束康乃馨插入花瓶,然后拿起一个香梨:“吃水果吗?我给你削。”鱼愚摇了摇头,削梨等于削你,兆头不好:“我想吃榴莲,你有吗?”
李治苦笑:“没想到你好这一口,下次记得给你带来,不过榴莲那味道,我和都不喜欢。”
鱼愚不以为然:“人回变、月会圆,谁又说得个准,就如那晚,谁都以为我必死无疑,怎料我会绝地反击,扭转了乾坤。”李治笑了笑:“可是人的运气是有限的,这头好了,那头就……”
她埋头看了看时间:“不好意思,我得走了,我约了吃晚饭。”鱼愚气得要死,立刻按了呼叫铃:“医生,医生,我要出院!”
张婕推门进来:“软组织损伤部位及程度的不同,忽视治疗可能引起慢性水肿、肌萎缩、关节僵直、韧带松弛、关节韧带骨化……”鱼愚忙摆手:“别说了,我不出去就是了。”
张婕得意的笑了笑:“这才乖嘛,不过,我觉得情人有时候不能太惯着,或者你试一试晾她一晾,她可能自己送上门来也说不定。”
鱼愚白她一眼:“说得容易,一想到她们要共进晚餐,我就恨得牙痒,想咬人。”张婕见她磨牙霍霍的样子,怕怕的缩了出去:“您老先忍一忍,等一下萧逸就来了。”
鱼愚冷哼一声,又给师千言打电话、发短信,结果仍是石沉大海,一气之下将手机关机,猛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吗?
这味儿有点酸
这味儿有点酸:爱情是一场暗战,有时候需要玩一玩手段。
师千言的确约了李治吃饭,不过还有县上的官员们,主要是为了县上那一块地。
席间,师千言隔两分钟就瞄一眼手机,心中奇怪鱼大妈怎么不来短信了,心情多少受了一点影响:“打扰一下,我去一趟洗手间。”苏羽陪她去洗手间。
师千言翻出鱼愚的电话号码,又拉不下脸拨出去,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哀叹了一声:“我到底是走火入魔了。”于是将难题丢给苏羽:“搞清楚鱼大妈在干什么,为什么不来短信了。”
苏羽无奈的接下任务,给鱼愚身边的保镖打了一个电话,然后给师千言发短信说:“下午的时候李治去过医院,然后鱼大小姐手机就关机了,大概是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