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顿时大惊失色,尖叫道,“您要逃婚!”
我赶忙捂住了她的嘴巴,小声说道,“没有,怎么可能逃婚呢,荣华富贵乃我毕生所求,这下可终于如愿了。”
青梅终于放下心来,笑嘻嘻的点了点头,明明是我出嫁,她却笑得那么开心。
不逃婚怎么行?我们相看两生厌不说,我根本就不爱他,他也不爱我,包办婚姻可没得幸福可言。
我侧卧在床榻上,嘴里嚼着一块点心,越想越气,安王府就跟个密不透风的牢笼似的。巡视的侍卫一拨接着一拨,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真希望上天能派个大罗金仙下来帮帮我,以后当牛做马,上刀山下火海,绝无怨言。
剎那间,一道金光闪现,牧风从天而降。
上天终于听到了我的心声,可我却想收回那句上刀山下火海,是我草率了。
牧风正笑意盈盈的望着我,笑道,“月儿,我来助你。”
我立马从床上爬起来,也顾不上穿鞋子,光着脚丫踩在琉璃地上,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太好了!牧风,是猪宰神派你来的吗?”
他没有多言,只是点点头。
我将自己现在的处境一五一十全都告诉了他,希望他能帮我逃婚。
他却摇摇头,缓缓说道,“这事很难办。”
“牧风,求你了…”
在我的软磨硬泡之下,他答应了我。女人的柔弱就是必杀技,毕竟男人吃软不吃硬,做了那么多年婚恋专家,拿下他就是易如反掌。
我们计划好了,在迎亲那天晚上,防守最薄弱的时候,他会冲进婚房将我带走。不过,他可是风神哎,只要简单施个法,我们不就可以离开了嘛。非要绕这么大圈子,真麻烦!
一年以后,我才知晓,神仙是不能在凡界施法的,会被反噬。
花轿迎亲那天,城内格外热闹,我不过是被从旧安王府迎到新安王府。也是这一刻才知晓,我父母早逝,自十五岁便借住在姑母家。与那南池柳更是亲上加亲的表兄妹。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礼成!送入洞房!”
在饮完合卺酒后,我与南池柳很默契的再也不与彼此讲话,只是冷眼相待。拜堂对我与南池柳来说不过就是走个形式而已,没有爱情的婚姻那便是坟墓。
我直挺挺端坐于喜榻上,穿着一深绿色的喜服,手持扇子遮住脸颊。等了好一会儿,那抛撒果子金钱的妇人才走出去将门带上。我一下瘫倒在喜榻上,身子乏累极了。
眯了一觉醒来,天色已晚,牧风却没来。突然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愈来愈近。我顿时欣喜若狂,赶忙跑到门口迎接牧风。
就在门打开的那一刻,南池柳的脸颊红彤彤就像打了腮红,他摇晃着走了进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似有似无的笑意。
“你想干什么?你出去!”
“你我已拜过堂了!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一夜过后
“你想干什么?你出去!”
“你我已拜过堂了!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将门锁好后,像一只饿狼冲我扑了过来。我惊觉气氛不妙,这个混蛋竟然想睡我,老娘才不会让你得逞呢!我飞快地侧身躲避,他扑了个空有些气急败坏。
南池柳猛的跑过来,用手指轻轻一勾,就熟练地将我的腰带扯下。他另一只手伸过来搂过我的腰,将我托举着抱在怀里,无论我怎么打他咬他,他都不肯松手。
我害怕极了,就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他将我猛的丢在床上,还不忘把我仅有的衣衫扯下,露出那片红肚兜。我忙挣扎着从床上起来,还没坐稳就被他猛的推倒在柔软的床榻上,他双手死死扣住我的手腕。
我被他压在身下喘不过气来,他大口喘着粗气,浓烈的酒气飘荡在我鼻翼两侧。这一刻,我只好也认命了,好女不跟男斗,斗也斗不过。
他却躺在我的身上死气沉沉的昏睡了过去,真是个没用的男人,本来还期待着点什么,幻想全部破灭……
第二天清晨,我睡在床榻上,而他早就被我一脚踢下了床,没用的男人还配睡在床上?
我打着哈欠,坐直了身子,地上的王爷却不见了。青梅急急忙忙地从外面跑了进来,她那个蠢笨模样一下就把我逗乐了。
“青梅,怎么大早上冒冒失失的?”
她急促的喘着粗气,半天才缓过来,说道,“主子,这都日上三竿了!您怎么还不起来啊!”
此时,肚子也十分配合的发出一连串“咕咕”声,是该用膳了。
“青梅,快去传膳!”
她仍然杵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睛红红的,那颗泪珠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真是可怜见的。
“谁敢欺负你?本宫帮你出气!”
她委屈的说道,“主子,王爷怪您睡懒觉,吩咐了后厨不许给您做膳食,呜呜…”
那个狗男人,我还没怪他不中用呢!他倒先怪起我来了,难道是怕我说出去?不就是不举嘛有什么怕的,小气鬼。
我忙安慰道,“没事的,本宫可以自己做,你先去忙吧。”
青梅抿着嘴,乖巧的点点头,便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我捂住肚子,把喜榻上所有的果子全都吃光了,却还是不解饿。突然想起来,牧风昨晚没来许是出事了,他那么喜欢月儿,是不会抛弃她的。
正想着牧风,牧风便到了。他浑身脏兮兮的,浓重的黑眼圈,凌乱不堪的头发…想必是经历了一场恶战。他看着我刚想说些什么,就被我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