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田与他并肩而走,眼神忽闪。
璃九他们听到响动都跑了过来,看见刘和和南田,就问:“发生了什么?”
刘和说:“哦,房子塌了,我们刚好路过,你这房子也太不牢实了。”
南田一眼看见人群中的许将离,她还是那么光彩照人,让南田都有些羡慕。
璃九很惊讶,说:“怎么可能?!一定是有人施了法之类的,我这房子都几百年了,从来没有塌过,坚实得很呢!”
南田出来打圆场,说:“可能就是几百年了,所以才塌了,大人可要找一批工匠再来修缮一番,不然改日又有其他地方塌了。”
璃九沉默了一会儿:“好吧。”带着那些仆从走了,许将离走过来,问刘和:“这位是?”
刘和说:“这位是璃九新救的女娘,唤作南田,正好,她也想认识一下你。”
不知怎么的,许将离看见南田,莫名的觉得压迫,害怕,慌乱之下,竟行了一个大礼。
刘和愣住了,南田觉得稀松平常,但是看一眼刘和,明白这是在凡间,就调笑道:“夫人这是怎么了?行如此大礼,南田我可受不起,快起来吧。”
南田将许将离扶起来,许将离晕头转向的,喃喃自语:“对啊,我这是怎么了?”然后看着南田报赧一笑。
南田轻笑:“或许夫人就是这样让别人对你印象深刻的吧。”
南田拉着许将离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说:“夫人叫什么名字?”
许将离迟疑了一会儿,说:“哦,我叫芍药。”
南田随着习惯,摸着她的鬓发顺着到她的下巴,抬起来,说:“真真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芍药呢。”
许将离被吓到了,简直比刘和掐她的脖子更令人窒息。
南田感受到她在微颤,意识到自己又在用改不掉的习惯了,一般她教训西沙的时候,都是这般亲昵而又吓人,回想起往事,她的眸光淡了淡,说:“夫人太美了,忍不住上手,是南田失礼了。”
刘和赶紧出来打圆场:“看你们如此投缘,不如我备一壶小酒,你们坐下慢慢聊?”
“好……好。”许将离忍不住看南田的眼色。
南田说:“我不喝酒,准备茶水便是。”
刘和下去准备茶水,许将离看着南田不知所措,南田抬眸看她,微微一笑:“走吧,我们去等着刘公子。”便携着许将离的手,离开了。风吹过,摇落一树的秋叶。
秦俊来到璃山的时候,已是冬天,大雪覆山,红梅在雪中开得甚好。
会客厅里,秦俊将盒子交给许将离,说:“国师归隐了,这是他最后叫我带给你的东西。”
许将离打开,还是碧觞,她不明白国师几个意思,便生气地盖上盖子,说:“我要这破玩意儿何用?”
秦俊说:“国师给的,你便收下吧。”
许将离无奈:“那我便给你这个面子。”
秦俊要走,许将离说:“留下来歇几晚吧,你看看你,舟车劳顿,都没个人样了。”
秦俊深深地看着她,说:“好。”
许将离拿着碧觞回去的时候,南田正穿着皮裘在走廊上赏雪,时不时还将手伸出去感受雪花的温度,看见许将离,她转过身,问道:“芍药,你这手中拿的是何物?”
许将离说:“哦,是碧觞,一个故人留给我的。”
“碧觞,又是什么新奇玩意儿?”
许将离便说边打开:“咯,就是这个样子,听说装了液体就可以看到所爱之人。”
听到她说,南田就着她的手将盖子盖上,说:“是个好东西,但我看着它就是有点儿心慌。”没想到,这个东西转手又到了她眼前。
许将离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说:“那我拿走了。”
南田着急着打发她:“去吧,注意安全。”
晌午的时候,璃九设宴款待了秦俊,红娘去照顾许将离的孩子了,座上没有女侍。许将离在南田一旁,正要起身,被南田一把按住,说:“夫人娇贵,这些事情不该夫人来做。”
许将离很听南田的话,不知为什么,她对南田,是天生的畏惧,于是就规规矩矩坐好了。
南田起身给在座的人斟酒,斟到刘和的时候,刘和伸出手按着南田的手说:“斟这么多就行了。”
许将离在对面皱起了眉。
刚刚的接触让南田一阵反胃,她又想到那段屈辱的日子,她低声下气,委身于人,献媚讨好的日子,她的姿色不算美好,但是也有人会因为翊和与她的关系而想要利用她,利用不成,就想毁掉她,若不是她忍辱负重,恐怕走不到今天这一步。她在心下暗暗决定,一定要让敖放乃至于龙族付出代价,至于西沙,她若是执迷不悟,她也救不了她。
她斟完酒,就装作身体不适离开了。刘和吃了些东西,说自己内急,也离开了。
南田在走廊上,掐指算着许将离和刘和的阳寿,在人间,她不好惩罚人,等他们回了天界,她还不好发难?
突然路过一个房间的时候,一只有力的手把她拉了进去,捂住她的嘴巴。
刘和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贴在她耳边,说:“你知不知道,我每天晚上都在想你。”
南田想笑,但还是忍住笑意,说:“现在是白天,人多眼杂,我们晚上再会,还是这里,好吗?”
刘和亲了一下南田的脸颊,说:“好。”
南田等他走后,拿帕子擦了擦脸。
南田出去就遇到了许将离,许将离跟她打了招呼,眼睛却一直像是想打量又不敢打量地看着她,南田微微一笑,看着许将离,眼中有些得意。正是这个眼神,坐实了许将离心中的想法,她没想到,刘和那么久没有碰自己,这个时候却赶着偷腥,她还以为经历了那么多,他已经禁欲了。南田从她旁边过,她突然拉住南田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