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放来到西方,看见两头珍贵的神兽在草地上吃草,神兽一见到他,鬃毛就竖起来,做好了一副打架的姿势。
“藏宝兽?!你们不是应该守着上古冰晶吗?”敖放脑中一片空白,他有一个猜想,但是不知道真假,但是为了救西沙,他变出一柄剑来:“让开!”
藏宝兽呲牙咧嘴就要扑上来。
敖放执剑砍去,藏宝兽躲过,从后面将敖放扑倒,另一头藏宝兽咬住敖放拿剑的那只手。敖放伸出未被咬住的手捶打藏宝兽的头部,被背上那只藏宝兽咬住了手。两只藏宝兽撕扯着敖放的手臂。敖放意动他的宝剑朝左边那头藏宝兽袭去,藏宝兽躲开,敖放得到机会,收回宝剑朝右手边那头藏宝兽刺去,藏宝兽负伤,松开了敖放。
一人两兽面面相觑,敖放想解释:“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在这里,但是我要取的东西不是你们守护的上古冰晶,麻烦让路。”
然而两头野兽抖了抖毛,并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眼冒凶光,与敖放僵持着。
敖放突然朝前面那株冒着绿光的灵草飞去,两只藏宝兽上来咬住他的腿往下拖,敖放用剑砍伤了两只藏宝兽的眼睛,他们跌落下去,敖放飞过去,取到了灵草,他马不停蹄地赶回去。
西沙缓缓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的光景,这是风栖宫,她睡了多久,半月有余吧,几个婢女在给她梳洗打扮,她起身,看见挂在架子上的婚服,她起身,去找南田,南田坐在侧室里喝茶,仿佛这场盛事与她无关,的确,她从来都不喜欢这类事,就算是东泽与西沙的婚礼,她也不一定会参加,她放下杯子:“醒了?本尊还以为要让人扶着你完婚。看来之前东泽给你吃的那些灵药给你留了一些福泽,这叫什么呢?前荫后福。”
“尊上……”西沙眼中蓄着泪水。
“舍不得之前的快活日子?还是怎么?反正你嫁的是东泽,又不是敖放,你还在三十三天,而不是水晶龙宫,有什么好让你眼泪盈盈的?”南田细细地给自己倒了茶,“上朝去主持你们的婚礼去了,他没个神仙样,也不知道会弄成什么样子,但也算圆满了!”南田一笑,又叹了一口气,“这么说来,本尊倒真是寂寞,躲在这里,一个人,吃茶,算不上品茗。”
西沙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们都会陪在尊上身侧。”
南田抬眸看她:“是吗?下暮也这么说过,她说五凤和北池,都会一直生活在一起,她还说,北雪好可怜,一个人在灵界,想把她接到天界来一起生活……”
西沙低头不语。
南田喝一口茶,说:“可是呢,人要各司其职,不能逾矩,可是呢,世事瞬息万变,百态无常。”
“尊上伤感了。”西沙含着眼泪笑笑,“今日本该大喜,何故在此提一些过去之事。”南田起身,走到西沙面前,用指腹擦去她的眼泪:“本尊错了,不该惹你伤心,本尊本来就是孤家寡人,还要拖累你也承受这一分痛苦,实在是惭愧。”南田拿出东泽的灵玉,说,“这是东泽的东西,你转交给东泽,本尊就不去了凑热闹了,好了,好好去吧。”南田宽慰性地抚摸轻拍西沙的肩膀。
西沙换好华服,被人引着朝和风宫大殿里走去,缓缓登上高台,一宫的春色仿佛都要被她占尽,她的神色,是从所未有的肃然。
敖放跌跌撞撞来到风栖宫门口,一只灵蝶朝他飞来,又飞进去,不一会儿,南田出来。
他伸出手奉上灵草:“尊上,灵草找回来了。”
南田皱眉:“她早便醒了,现下正在和风宫与东泽举行婚礼。”
敖放怔愣住了:“你说什么?”
“她在和风宫。”南田关上宫门。
敖放失魂落魄地走到和风宫,手里握着那株灵草,走进殿门的时候,西沙与东泽正要行夫妻之礼。
上朝看见浑身都是血污的敖放,皱起了眉。
东泽与西沙也感受到敖放的到来了,朝门口望去,在场的神仙都在议论纷纷。
上朝呵斥道:“不知龙族太子是何意?既然迟来了,是否应该先赔一个礼。”
敖放伸出手摊出灵草来,继续往前走:“西沙,灵草我给你找来了。”
西沙张张嘴,说不出话来。
上朝看见他的还在靠近,伸出手朝他击出一掌,敖放被震飞出去。
西沙一颤,就要上去查看敖放的伤势,被东泽拉住,她看着东泽,东泽对她微微摇头。
敖放颤颤巍巍的抬起上半身,从怀中取出碧觞,割破自己的手将血滴入碧觞,朝里面看了看:“没错,是你啊,没错。”
西沙别开脸,不愿意再看他,手抓紧了东泽的衣服。
他朝西沙递出碧觞:“你要不要看看?”
东泽说:“敖放,不要在此胡闹。”
上朝说:“看什么?一个破酒杯难不成还能免你的罪?”上朝施法把灵草拿过来,去掉了上面的幻形术,举高了,对大家说:“半月以前,魔族觊觎上古冰晶,本君便将冰晶变作灵草模样,调动令牌使藏宝兽随本君去了西方,现下,龙族太子敖放打伤藏宝兽,盗取冰晶,是当连坐判罪!”
敖放不管上朝在说什么,拿着碧觞爬向西沙,扯着她白色的衣裙,问她:“你现在,敢看碧觞吗?”
西沙看向东泽,东泽点点头。
西沙笑:“现在看,有什么用呢?你已经错过了。还记得,我说我有个要求吗?”
敖放犹豫了一会儿,不甘心地将碧觞收回自己怀里,说:“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