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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形如电,剑上寒意四溢,直朝魔修而去。
魔修眼神微冷,挥动着手中长剑抵挡。
两剑相撞,轰鸣声响。
在剑与剑相交的瞬间,冰火同样碰撞,激起一阵蒸腾的雾气。
贺卿宣一击不成,又是数道攻击砸下。
他太过于无所畏惧,又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接住魔修的攻击,魔修已经心下存疑,暗想:“这人修为分明不高,怎能做到这般地步,定是还有什么诡异手段。”
心中这般想,他越是不安起来,出招也比之方才保守许多,只守不攻,试图找到对方的破绽。
可剑者本就是一往无前,当自己的剑都退缩时,又怎能胜过别人。
对方想找破绽,他便给对方一个破绽。
他做出急于斩杀对方的模样,露出了一个并不明显的破绽,魔修犹豫再三,到底没忍住出剑攻击。
就在魔修攻击的瞬间,贺卿宣嘴角勾起了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
他手中剑锋一转,划出一道冰凉的弧线,正巧就攻击到了魔修手腕,魔修吃痛,手中剑竟是就被那巧劲给击飞出去。
那名用剑魔修愈加慌乱,而贺卿宣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手中长剑寒气更盛,冰冷的寒气如霜雪般笼罩住魔修。
魔修眼眸微颤,连忙运转起魔气,给自己弄出了一道火焰屏障,却见本可以一击向他袭来的少年,甩出一道凌厉的冰寒剑气,抵挡住身后一缕飞射而来的火焰。
那火焰看起来不大,只是小小一缕,可威力十分猛烈,在到来之时,化作了滔天烈焰,贺卿宣被热意灼到,他的眼睛已经捕捉到火焰身影,想要急身后撤,可他的速度压根跟不上。
果然,这火焰只是个幌子,一样禁锢法器从天而降,将贺卿宣关了个明明白白。
这还怎么打?
是那个在薛笑天身边,前面并没有真正出手之人的手笔。
贺卿宣看向一脸阴狠的薛笑天,脸上现出不解,“我觉得可能是有什么误会,前面的事情我们不是已经和平解决了吗?”
“哈哈哈哈哈和平解决,你和我说和平解决。”薛笑天听见这话哈哈大笑起来,“你可知我碎了多少块骨头,就连心脉都因此受损,那毒更是让我险些修为尽失,你现在和我说和平解决。”
“那我道歉,虽然的确是你先招惹的我们,但我得承认,我们下手挺狠。”贺卿宣态度十分诚恳。
“好好好,在本少将你们碎尸万段之后,也会好好为你们道歉,不对,光是弄死你也太便宜你们了,本少爷从未受过此辱,怎地也该讨回来。”
薛笑天说着靠近了贺卿宣所在的地方,法器禁锢让贺卿宣难以动弹,外人却是可以碰到里面的人。
他摸上了贺卿宣的脸,“你的确生得好看,既然不愿意当本少一个人的炉鼎,那便尝尝沦为谁都可碰的低贱炉鼎是何滋味。”
贺卿宣脸上的表情淡了下去,“我不太喜欢别人碰我的脸。”
黑衣老者心下微跳,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他正要加强禁锢,便见被牢牢锁住的少年竟是猛然动作,掐住了他家少爷脖颈,而其手上缠绕着一条蓝绿色的娇弱藤蔓,藤蔓上布满尖刺,开着血红小花,稠艳而又旖旎。
可黑衣老者却无半点欣赏之意,只觉恐慌,这尖刺分明就是将用匕首魔修一击毙命的东西。
第22章
恐慌之余,黑衣老者更多的是愤怒,他死死地盯着对方,面色不善的威胁,“小家伙,老夫奉劝你最好松开我家少爷,不然后果是你个筑基小儿承受不住的。”
贺卿宣虽说已一手擒住了薛笑天,但仍处于禁制之下,此时将薛笑天松开才是真的傻。
只见他面上神色不动,手上藤蔓却在无声蔓延,从他的手上缠绕到了薛笑天身上,将这金尊玉贵的小少爷捆了个结结实实。
薛笑天不明所以,只以为自己一时不察,才被贺卿宣擒住,此时正在不断辱骂:
“该死的正道杂碎,我要你不得好死!快给我松开!你以为本少爷还怕这区区藤蔓不成。”
黑袍老者瞧着他家少爷还在那乱动,整个人都开始担惊受怕起来,生怕他家少爷一不小心被那藤蔓尖刺弄伤。
他怒目圆瞪,厉声喝道:“还不松开。”
贺卿宣前面强行破开禁制,哪怕是他在禁制下来之际就及时撑开神魂之力,也依旧够他喝一壶的。
他脑袋一阵阵地发昏,此时听到两人的叫喊声更是烦躁,手上力度加重,让俘虏再难发出完整的句子后,才慢悠悠地道:“现在该你们听我的,而不是我来听你们的,希望两位能明白受制于人的并不是我。”
黑袍老者本就难看的脸色愈加难看起来,双手紧握成拳,“小家伙,你怕是不知晓得罪焚天神宗是何下场吧。”
“自是知晓的,但我们不是已经将焚天神宗得罪到底了吗?莫非我现在松开你家主子你就会放过我?”贺卿宣笑了起来,肩膀跟随他的笑轻轻颤抖着,“不,你们不会,所以少来这些虚的,真想救他,倒不如来点诚意。”
黑袍老者原本松弛的面皮因愤怒而紧绷,他喘着粗气,眼中怒火如同要将贺卿宣吞噬,却又并不敢真的出手。
“小公子,你用的招式是宣仪宫的吧,宣仪宫可是正道中的大门派,我们焚天神宗神往已久,你也不想因为你,而让整个宣仪宫都跟着覆灭吧。”
此等威胁还真是威胁到了点子上。
贺卿宣目光瞬间变得冷寒起来,一字一顿地道:“你是觉得我不敢杀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