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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寒衣顺着他的目光向着那处远远看了一眼,“宣仪宫,如果你想可以去看看。”
贺卿宣有一瞬的心动,但他很快就摇头拒绝了。
“不想去看?”
“不是不想,而是不适合。”
“想去便去,有什么不适合——”应寒衣话语一顿,阴恻恻地看向贺卿宣,“总不会是说带着本尊这个魔头再回宣仪宫不适合吧。”
贺卿宣眨眼,一副你怎么会这么想的模样,“当然不是。”
不是带着应寒衣回宣仪宫不适合,而是让应寒衣知道护山大阵的打开方式不适合。
贺卿宣做在山头最好的观景点,瞧着下面波光粼粼,隐有银鱼跃动的湖面,问道:“帝尊大人你瞧我都要命不久矣了,不若为我解个惑。”
“你可以问,本尊说不说就是另外的事了。”
应寒衣就站在贺卿宣的不远处,两人一站一坐,贺卿宣需要抬头才能看清应寒衣,而应寒衣的视角是更适合上位者的俯视。
这种站位看起来只是贺卿宣不想站着,其实是有他的些许小心思,他将自己稍微放在了“弱势”的位置上,上位者也往往会因此而降低防备心。
“帝尊当年是宣仪宫弟子吗?”
“这一点仙君不是早就知晓,怎么还明知故问。”
见人没有闭口不答,贺卿宣眼眸愉快地微微眯起,“那帝尊当年怎就选择了堕魔。”
应寒衣笑了起来,“还以为仙君要多问几句无关紧要的,再问这个,没想到仙君竟是直奔主题。”
贺卿宣只说堕魔,没说背叛宣仪宫,就是想听到一两分当年的真相,谁想应寒衣半点要说的意思也没有。
“我都要死了,还不能说说吗?”
“仙君,秘密总归是自己去发现才更有趣,直接询问当事人秘密可就有点不礼貌了。”
贺卿宣话语微转,“因为我想从帝尊的口中知晓,而不是从别人的口中得知所谓的答案。”
应寒衣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魔头并不是毫无动容,可依旧不愿意说。
贺卿宣心下微动,转而站了起来,他回身含着笑意看向应寒衣,眼眸亮闪闪的,好似在期待着什么,“帝尊让我自己去探寻秘密,可也总得有时间才能去探寻,帝尊是打算给我这个时间吗?”
换句话说便是“你打算解开契约后放我一马了吗?”
应寒衣眼眸暗沉。
那双看向他的蓝绿鸳鸯色异瞳实在是太漂亮了,也实在是太过于清透了,好似已经看破他人所有深埋起来的肮脏想法。
应寒衣眸色愈沉,他讨厌这种好似被看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