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敢,是不是?”那贴在她颈侧的手指没有动,谢神筠便再一次看穿了他的色厉内荏,她双腕被缚,声音带着诱哄,“沈霜野,你怕我,不敢杀了我。”
交手数次,沈霜野很清楚谢神筠发力的重点,铜墙铁骨铸成的牢笼让她动弹不得。
他不该怕她。
“我怕你什么?”杀意如潮水,从沈霜野眼中倾泻而出。
谢神筠被迫仰首,呼吸已经因为桎梏而急迫。
谢神筠定定看了他片刻,忽而笑了:“帕子是我的,衣服也是我的,沈霜野,你留着它们,是想做什么?”
帕子,谢神筠小憩时搭在她面上的帕子。
杀意此刻暴涨到极致。
沈霜野低头,看到了那方帕。
雪白的。在方才的交手中落在窗台,盛了半片棠花,雪白绯丽,刺目扎眼。
那居然是沈霜野还给她的那张。
沈霜野眉眼坚如寒冰,五指再度紧缩,逼出了谢神筠的喘。
谢神筠枕睡花下的那一幕浮现眼前,她咬着那方帕,仿佛已经闻到了帕子上的味道,对沈霜野做过的事心知肚明。
他把帕子和衣服还给她这个举动本身就足够耐人寻味。谢神筠很坏,她的眼睛仿佛无处不在,看透了沈霜野的一切。
谢神筠从他的反应里逼出了答案,因而笑容足够天真恶毒,她一点点掰开了沈霜野的手指,摸到了他指腹上的茧。
“你到底是想杀我,还是想碰我?”谢神筠轻轻道,她像是唱词里倾世的妖物,眼波流转间便能颠倒众生。
第48章
沈霜野想杀她,更想碰她。
那些见不得光的试探、隐秘罪恶的情感,滋生于暗夜就该永不见天日,忽然被赤裸裸地摊开在天光下,不仅仅是难堪,更意味着耻辱。
沉默在这一刻笼罩下来。
谢神筠反复端详沈霜野的克制隐忍,他们离得太近了,因而任何微妙的反应都难以躲藏。
无论是滚烫炽热的呼吸还是幽暗如渊的眼神。
他指腹有茧,摸得谢神筠带喘。那细微的喘息钩子似的从沈霜野耳边钻进去,让他浑身都绷紧了。
很硬。
“那你呢?”沈霜野声音很哑,透着欲,但也显得更冷,“谢神筠,你留着它,是要做什么?”
那是罪证,不仅是沈霜野的,也是谢神筠的。
“你想我做什么?”谢神筠诱惑似的问。
她丰润的肌骨在夜中盈着光,仿佛在诱惑人去握、去碾碎,她那样天真、纯稚,又透着秾艳的色与美。
可沈霜野知道,那些都是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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