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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是搁以前，吃都没得吃了根本没有挑三捡四的道理，可这不是条件好了？

人果然生活条件好了就变得娇气……于晓默默想着，然后趁没人注意，把咬了一口的烤串扔进空间，至于其他的，又放回顾尧那位子上。

于晓呸了嘴里烤串这事，落在谁眼里，想的可能是蹭灰了还是什么的，并不会将这小事当成什么，只有林建听了两人对话，那张显得阳刚又粗犷的脸，眉头起了道皱折，又在徐思永和他聊着这只变异鳄鱼晶核很不一样时，恢复过来。

看起来，什么事都有。

直到到晚上，顾尧来替轮岗时，林建问他，“你那状况是不是又犯了？”

顾尧正咬着头绳，重绑他那头最近长了不少的头发。听林建说的，束好了头发才回，“我心里有数。”

“什么心里有数？”林建又问。

今天是满月，过于明亮的月色映照下来，周围是看的清清楚楚，何况是眼前人呢。

林建眉头是皱紧的，脸上没有平时爽朗的开心样，只有担忧。

“我们几个又不是拖累没能力自保，你那异能能不用就不用，干啥冒着增长风险呢？”

顾尧扬唇，“回去睡吧，晚了。”

林建皱着的眉头更深了，却没说话的走了。

但在掠过他身旁时，忽

地一手过来，扯他领子，气急败坏道：“我就说呢，大热天的穿什么高领衣服！瞧这些鬼东西都爬上来了！”

顾尧被拉开的领子，有一道似血痕的纹路，也是于晓当时看到，以为徐思永睁眼瞎没看到这么大的一口子。

它虽然是伤口，又不完全是。

至少月光映照下，能看出，正缓缓蠕动爬行，又像是被什么给挡了路，缓缓扩散，随即似被压制了，退了回去，最后一整个消失。

可林建知道，那没有消失。

当初队友踩空，顾尧拉一把时，被那只怪物伤了手臂，结果队友没撑到最后的掉入深渊，怪物也死了。那会他瞧顾尧伤口，想着养几天能好，谁知没有，还不断变大地示威它的存在，甚至范围从手臂蔓延到脖子上了。

之前可没这么快速。

林建突然想到一个可能：难道是景大那只怪物引起的？

不能怪他这么想了。

丧尸，不过是感染源扩散到极致的体现，才令那场豪大雨成了全球噩梦开端，更早之前，整世界便存在了各种感染物。

他们之前任务便是消灭这些受到感染的‘怪物’。

而景大出现的那只，和当初伤了顾尧的那只非常像。

“顾子……”

顾尧看他一副谁死了一样的表情，无语的打掉那扯着衣领的手，拉好领口，“行了，又没死，丧给谁看？”

林建：“……”

“我特么担心你来着。”林建瞪他。

顾尧好笑道：“行吧，你个大

男人婆婆妈妈的什么劲？这末世死就死了，没什么让人眷念的。”

林建无语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还不是有他们吗？

互相作战了十余年的战友，以及认识多年的朋友，就没一个值得留念的？

只是这话林建没敢问出来，毕竟认识久了，多少清楚顾尧这人，看着不着调又好说话的温柔样，实际是冷情冷心什么都没入眼的人。

因为从没在乎，又怎么会在意？

除了今天的生气……

林建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却知道顾尧是不能再耽搁了。

“这趟任务回去，咱们就去广京吧，那个医生应该还在，让他看看你的状况也好，说不定能治好啊。”

“顾子，咱们做了这么多年战友了，听我的吧。”

“我们不想失去你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