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想法是,能出去的三条路各派几人在那儿等待。”
“之后是最关键的打架闹事组,这组人马需要去远一点的地方佯装打架,以不惹怒、却能拖延时间的方式,令变异植物没法短时间内回来,达到所有人撤离
的效果。”
“不过这里,我们并不清楚变异植物到底分出多少精力管控我们,所以我认为两人一组,三组人马采三角对应的分散方式闹事打架。”
“另外还有两组被选人员待命,随时准备接替,用这样的方法令变异植物疲于奔命,达到无法第一时间发现异样的回守抓人。”
“趁变异植物过去‘劝架’期间,蹲在三条通道的人尽快出去,后续看是要在外头声东击西,好给没出来的人争取时间,还是回六华基地请求支援。”
“最后,离开时,代表合作结束。”
“当然,这只是一个大概想法,如何安排还得再谈,或者你们有更好的提议,都可以添加改善。”
谈!
怎么不谈?
这些话乍听下来,确实合情合理还不错,毕竟怎么说都是有了过程的规划了,可对于资深带队、抑或习惯安排面面俱到的人来讲,简直漏洞百出不够看。
三条路,有多少人能在这里?
还有这三条通道有多大,能容纳多少人一起过?路有多长,得走多少时间?便是没有一个确切的,也要有一个大概吧?
然后打架组的三角距离,是哪三角,得多远?拖延多少时间?
以及,原本在这儿的幸存者呢?
他们总共多少人,如何安排行动?
这些问题,看似刁钻挑毛病一样,却是计画里必要的情报,也是影响大局结果最关键的一环。
哪怕吕建智说,这只是一个想法,可既然已
经说出来了,想必是想了很久的规划了,可神奇的,最重要的战术没有,一切只靠打架组牵制,甚至,这样的计画里还没有突发状况时的应对方法。
就这,还能是领几营扫荡丧尸群的大校了?
我看是大笑吧!
过往经历经验影响眼界想法,顾尧几人便是不想一照面就因为这几句话给吕建智贴标签下定论,可说真,经过飞机那事结仇,后来又狭路相逢陷入这个困境,心里逼逼……还是很难不活络的。
吕建智说什么,都免不了用了好几层放大镜看。
不过顾尧却是突然夸赞道:“计画不错,想来吕队花了不少心思,就不知离开的人选,与打架组的人员已经物色好了还是?”
这话问的犀利又巧妙,既没讲你这样安排不对,也没说你漏了什么,可但凡吕建智能说出一个人来,所有问题都会跑出来。
吕建智就这么看着顾尧队友们,听他说完话后,脸上多多少少浮现的不以为意,于顾尧这句话下,那些生了看轻想法的队友立马跟变脸似的,无不正色回到了先前的严谨对待。
吕建智不知道顾尧说的这些,令其脑补了什么,却懂,他这招以退为进没用了。
不过这也不算事,反正接着说,总能清楚顾尧他们的安排。
……
初次合作,要谈的内容着实多。
撇开那三条通道谁先蹲、打架闹事组的人选是谁,光是安排人盯着变异植物守着的地方,细数
赤色藤蔓数量,后续打架组的三角站点,与你问我、我反推的各种危机应对处理,就够让人绞尽脑汁说的嗓子都哑了。
从早上到下午,整整五六个小时,一群人讲的口干舌燥、肚子饿的直叫。
最后实在是肚子叫声太明显了,大伙一副比打丧尸还要累的疲倦样,吕建智便以先通知其他幸存者配合为由,令这次会谈到这告一段落。
因为要安排人手,还要通知幸存者,并安排一系列的前置准备动作,基本不可能一个晚上就能完成看到结果,所以约定两天后的早上再次汇报进度结果。
这般说好后,吕建智等人离开。
路上,吕建智队上忽地,又有人提了。
“于晓不在。”
陶弘见说话这人,是沈和泰的人同时是刚才在顾尧那儿时问于晓的青年,不禁接了话。
“她可能去看我们给的那几条路线了。”陶弘猜测。
他这么想也是正常的,任谁遇到生死攸关的事,谁不谨慎着来?
这要是搁在他身上,自然是查探一下。
也因为这么想,陶弘多少觉得这次计画不靠谱,快步上前,追上吕建智。
“建志,你觉得这计画可行?”陶弘小声问着,又说:“顾尧他们不是傻子,于晓更不会蠢的任我们摆布,飞机上的意外便是最好的例子,难道你没看出来?”
吕建智被质疑,无语地反问,“所以你没看出来我是故意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