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沈时韫是个不喜欢跟人肢体接触的人,甚至过近的距离也会让他不爽,但唯有明婵除外。
可能因为明婵和他相识之初,他便缠绵病榻、心灰意冷,根本无暇他顾,便也生不出什么抵触之心。
后来,她陪自己流放黔州,自己似乎也就习惯了身边有个明婵。
但他们真正圆房,算下来是在一年前。
流放黔州的第一年,沈时韫大病一场,整日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如行尸走肉般活着,他厌恶着世间的一切。
不公的命运,被明家推出来羞辱自己的庶女……
第二年,他们遭遇了刺客,明婵为救他险些丧命,他这才渐渐接纳这位明家庶女。
他想,明婵愿意为他连命都不要,那他也不是不能施舍一点怜悯和爱意给她。
圆房那一夜,沈时韫做了很多心理准备,他灭了灯,不去看明婵的脸,他怕自己无法进行下去,他一度以为自己会很排斥男女间的肮脏房事。
没想到,那一晚食髓知味、渐渐失控的却是他自己。
明婵的身上太香了,香得像有媚药,越是动情越是迷人心智。
他沉迷于和她合二为一的餍足感,那是世间所有美味都无法媲美的美好。
他要了她一次又一次,贪婪得像不知餍足的猛兽。
后来明婵受不住,在他身下一声声叫着“夫君,不要了”,殊不知那一声声求饶才是世间最烈的春药。
他将明婵折腾到了天明,床上全是他们欢爱的痕迹……
沈时韫不知怎么想起了这些,他从未像此刻这样想听明婵在他身下求饶的声音。
“殿下,你中媚药了。”明婵道。
这话落在沈时韫耳朵里,却像带了钩子似的。
沈时韫搂着她,哑着声音道:“嗯,你帮我解。”
明婵轻轻叹了口气,“你这样紧紧抱着我,我怎么给你解?”
沈时韫微微松开了手,看着她明澈的眼睛,对着她的唇狠狠吻了下去。
他不喜欢在这种时候看到这双眼睛的清澈和干净,他要让它们染上迷离的情色,要想看这双眼的主人随自己沉沦……
他汲取着她唇里的甘美,像沙漠里迷途的缺水者,他不知道别的女人是不是同样香甜,但明婵的香甜确实是足以让人愉悦的。
只是看着这张过于普通的脸,这种愉悦又给人一种自暴自弃的堕落感。
他竟沉迷于如此平平无奇的女人给他带来的肉体上的欢愉,他竟为了情欲堕落至此!
沈时韫眼底里闪过各种复杂,厌恶、挣扎,自我嫌弃……
就在他为这些复杂情绪左右摇摆时,脊背传来一丝钝痛,他整个人顿时像被卸了力。
那些挣扎、那些堕落、那些欢愉、那些自我嫌弃……全都化成了无边愤怒。
“明婵,你……你竟敢……如此对本王!”沈时韫红着眼,羞愤到几乎说不下去。
明婵却依旧一脸坦然,“殿下中了媚药,妾身这就帮你解毒。”
说着,她拿出了随身携带的针灸袋。
沈时韫此刻只恨不得吃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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