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柳青葱就端着茶过来了,她给两人倒了茶:“老爷、夫人,请喝茶。”
两人齐齐端起茶来喝,西门雪梅的唇还没沾到茶水上,突然将一杯滚烫的茶往外泼,正好泼到了柳青葱的手上。
怀疑!(三)
怀疑!(三)
“啊!”柳青葱痛得尖叫起来,本来白皙的皮肤迅速红起来,痛得她眼泪直在眼眶中打滚。
“这么烫你让我怎么喝?我泼茶你也不懂得闪远一点。”西门雪梅朝她大喝一声。
她分明是故意的!否则怎么老爷喝茶不烫,偏她喝就烫了。
柳青葱心里十分委屈,可她很清楚,古代不比现代,她能有个栖身之所已经很不容易的,只好委曲求全。“夫人,对不起,我再去给你沏过一壶来。”
风天德缓缓放下还未喝的茶,对柳青葱摆摆手,“快去,快去。”
柳青葱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快步离开。
风天德这才对西门雪梅道:“只是一个后生小辈,何必跟她一般见识。”
西门雪梅认真地说:“我只是想试试她,她果然很会伪装,我得想办法拆穿她的真面目。”
风天德看见她如此认真的表情,就知道她若想做的事,没有人能拦得住,“这样做不好吧,毕竟她是琪俊带回来的人。”
“琪俊他见识少,还年轻不懂事,所以我们要帮帮他,让这个女人知难而退。”她眼睛发出锐利的光芒。
不一会儿,柳青葱又重新沏了一壶茶端来,同样给两人倒了一杯茶。西门雪梅欲要端茶时,风天德突然抓住了她的手:“我帮你试试这个温度合不合适。”西门雪梅只是瞪了他一眼不说话。
这一微小的动作,柳青葱却全看在眼里。摸摸放在身后的手,虽然刚才泡了冷水,但现在不火烧般灼痛。
风天德轻啜了一口,将杯子放下,“夫人,这个不热也不凉,刚刚好。小青,你以后就照着这个温度给夫人泡茶。”
“是,老爷。”柳青葱又重新给西门雪梅倒了一杯茶,端放在她面前。
她是故意刁难她的!(一)
她是故意刁难她的!(一)
西门雪梅的手轻轻放在茶杯上,三个人六只眼睛都看在她那只手上,气氛突然紧张起来。西门雪梅从容地拿起茶杯,品尝着甘香可口的茶。
现在柳青葱的手已经起了水泡,在隐隐作痛,可是没有老爷和夫人的命令,她不敢离开。
“我的肩膀好酸,你别干站在这里,给我捶捶背。”西门雪梅睨了她一眼,命令说。
做丫环就必须服侍别人,可悲可叹。可叹气只能在心里叹,她还得得乖乖地给那可恨的女人捶背,她不明白,琪俊那么好的男人,怎么会有个这么难缠的娘?
“左边……右边……你是不是没吃饭啊?”西门雪梅尖叫着说,“哎哟,你下手这么重,想我死吗?”
“对不起,夫人。”柳青葱从来没有帮人做过这种事,就连自己的父母都没有这个福气,她也许真的捶得不好,但这个西梅雪梅确实是尖酸刻薄,就算她做得再好也不会得到认同的。
即使心里带着怨恨,她还是认真地将事情做到最好。
看到西门雪梅这样刁难下人,风天德也毫无办法,此时如果他帮小青说好话,小青的下场铁定会更惨。
西门雪梅就那样一边骂一边享受着,柳青葱的动作做得越来越熟练,令她越来越难挑出毛病来了。
半晌后,风琪俊从远处缓缓向这边走过来。三个人都看到了他,而他也看到了三个人。
柳青葱一时失神,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呆呆地看着远处的他。西门雪梅看了她一眼,脸色阴沉,冷冷地道:“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
她是故意刁难她的!(二)
她是故意刁难她的!(二)
她的话把柳青葱的思绪唤了回来,这时柳青葱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是,夫人。”
在离开凉亭的那个门口,他与她对望了一眼,虽然只是匆匆的一眼,短短的一瞬间,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情。
然后他们擦肩而过,越走越远……
柳青葱的脚步越来越沉重,她手上的痛痛不过心里的伤。曾经以为穿越到这里,能够改变她碌碌无为的人生,曾经她为了自己是柳青葱——一个美丽与智慧并重的女人而自豪,而现在,她是什么,她是一无所有,任人欺凌的可怜虫,她逃不过上天安排的命运。
以前,她是个大小姐,享受荣华富贵,她不会做家务,不会讨好人。在她孤独无助,开始怀念过去,怀念玄萍的充实生活,怀念柳青葱的单纯生活,现在的小青,只是别人眼里的一条可怜虫,在某一个角落,苟且偷生。
只有在无人的时候,在自己的世界里,她才可以做回单纯的自己,不为别人的喜恶而强颜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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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家大院看似平静,其中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杀机,只要你行差踏错一步,随时都可能惹来杀身之祸。
冉河山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大不如以前了,动不动就头晕、四肢无力、冒冷汗,但他的事就连枕边人西门雪兰都不知道。
大夫看了后并没说他有什么病,只是说身体虚,开了补药让他按时按量服用,这让他的心总算能安定些。
小月月实在是个很乖巧的丫头,无论何时何地,总会为他安排得一切都妥妥当当的。
这不,一大早,她就煎好了补药,督促他一定要喝完。为了身子能恢复以前的状态,冉河山唯有捏着鼻子忍受着药的味道把补药全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