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复又狠狠含住她的唇,一头墨发沿着颈侧滑落,与她的发丝纠缠在一起,难分彼此。很紧,裹得他?发狂,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叮叮当?当?急促地?敲着瓦檐。
那?声音极富韵律,一声一声都像是敲在他?心上,有汗液顺着颊边滑落。太难了,每寸进一分都像是垦荒般艰难,她受到刺激也睁开迷蒙的眼?睛,就这么懵懂地?望着他?,好似还没反应过来他?在干嘛。
他?忍不住笑出声来:“人头猪脑。”
舒梵反应过来了:“你怎么这样……”
舒梵细听窗外的雨声,已经分不清是雷雨还是小雨,一颗心如浪上小船,不断被抛上掉落。膝盖被顶开,就如失守的城门般再难并拢。
她愤愤地?望着他?,觉得这人真?是过分极了。
她起身想要挣脱开,却叫他?狠狠压在那?边。她觉得这会儿像是在打架,可她怎么拗得过他?,就连骂人都是软绵绵娇滴滴的。
他?听得只想发笑,可笑意也只停留在浅层,一颗心缓慢收紧,极力克制也没办法从容。她是药,是掺了浓浓春意的蛊,叫他?发狂,让他?以?往所有的冷静自持、高高在上、目空一切、傲然恃物都化为泡影。
有些时候,众生众相是平等的。
她雪白的肌肤在昏暗的烛火中半明半昧,却更有一种朦胧的美,纯与媚的极致,将他?的心跳拨弹到最巅峰的那?个点,如急促鼓声累累,战马千钧,奔涌而来。
他?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卫舒梵,说你爱我?。”
此刻,他?也不过是红尘凡俗人。
这样的话,她实在不好意思出口。
可他?有足够的耐心和她耗,漫漫长夜,非要她开口不可,千凿万凿出泉眼?,深钻研转入巷口,连一丝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她。
她实在是受不了了:“爱你。”
“大声点儿。”
“卫舒梵爱李玄胤——”她羞耻地?恨不能挖个地?洞钻下去,心里怄极了。
他?满意了,将她搂在怀里细细亲吻。
她翻过去不想搭理他?,还为方才的事情生气?。过一会儿觉得黏腻难受,动了动,无声地?转过来又望着他?。红着脸看了他?会儿,又转回去。
他?哪里看不出来她的反常,一个眼?神就知道她又怎么了:“出来了?”
舒梵红着脸咬着唇,将脑袋埋在枕头里,轻轻地?点了点。
耳边听到他?下去的声音,她没好意思回头,过一会儿听到脚步声,余光里看到他?又回来了。
乍然的侵袭如冰面裂开一道缝隙,有些凉,她抖了一下,要去推他?的手:“我?自己来。”
却被他?勒令别动。
殿内没有热水,自然是有些凉的,她趴在那?边羞耻地?恨不能把自己蜷缩起来。
老半晌,他?替她掩好了小衣:“好了。”
她不想说话,只闷闷地?“嗯”了一声。他?躺回她身边,半晌,不知为何笑了一下。
舒梵侧转过来瞪他?:“笑什么啊?都是因为你,弄那?么多。”
“你这是不讲道理,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啊。”他?抓住她的手腕往下,侧过来,火热的呼吸又喷在她脸上,烧得她血液沸腾。
她像是碰到烙铁般飞快抽回了自己的小手:“混蛋!”
“我?看你是还欠收拾。”他?眸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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