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槐动用了些许的灵力,三天,她的情况才有所好转。
有人扶着能够坐起身来,说话也是逐渐由字成语句,只不过还是很容易就困乏。
她醒的时候多是言母和言父陪着她。
薄璟云这没能有什么机会和她说上话。
而她也是像是一直没有注意到他。
直到他代替言母,在床边坐下喂她吃饭,她才抗拒地往后退,透澈的眸中有着不解。
她问旁边的言母:“妈,他是谁啊?”
犹如一颗巨石砸在平静的湖面上。
所有人为之一振。
检查自然是检查不出什么。
选择性失忆这种事只能慢慢恢复。
独独忘了自己未婚夫的大小姐在众人的解释下,用了两天这才慢慢接受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微风习习,雪白的窗纱随风轻轻摇曳舞动,窗前放着的那束向日葵沐浴在夕阳下,明艳动人的颜色为这个干净整洁的病房添了不少的生机。
她小心窥了一眼正在认真削水果的人。
男人丰神俊朗,拇指随着刀子转动,视线始终落在苹果上,好似对她的打量一无所知。
她瞧了一眼又一眼。
直到用二齿叉插着,切成小块的水果送到她唇边。
她小口咀嚼,在他的投喂下吃了有大半个苹果。
“你真的是我未婚夫啊?”青槐不自然地捏着被角,脸上带着羞涩,干净纯澈的模样犹如一朵含苞欲放的花蕾,只是瞧上一眼就令人心情大好。
见她不吃了,薄璟云便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一旁,亲昵地捏了捏她的鼻尖,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
“除了我,还有谁要我们被宠坏的小公主。”
她似是不习惯他的亲昵,依旧是和之前一样,不自觉的脑袋后仰,避开他的手,小声反驳道:“才没有,我可是爸妈最贴心的小棉袄。”
软糯的话音不似反驳,更像是在撒娇。
“是是是,最贴心的小棉袄。”薄璟云眼中含着笑收回手。
她眨着明亮的杏眸,轻咬下唇,小声问:“爸妈说,当初是我们一起出的车祸,出车祸时,我义无反顾的扑在了你的身上,是不是真的啊?”
大车冲出来的突然,司机躲闪不急,她当时的确是想都没想就扑在了他身上护着他。
要不是她,躺在病床上的就变成他了。
对上她犹如小鹿一般干净透亮的眼眸,薄璟云心中被刺痛一下,愧疚的感觉再次涌上来,他喉结上下滑动,缓缓点头,“是啊,我这条命可是我们小公主给的。”
他这条命谁给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言家对他如可不薄,他这条管不住下半身的白眼狼过于没心没肺了。
“我这么惜命,竟然能做到这样,那我一定很爱你了。”她垂眸嘀咕这么一句。
一句话,更是令他整个后背僵住。
是啊,她很爱他。
她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娇小姐,旁边都是围绕着伺候她的人,想献殷
勤的更是数不胜数,她自小就是无比的骄傲,和自己这个敏感自卑的人属于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在他眼中她对自己的喜欢也似是带了一份高高在上的施舍。
直到车祸,他才知道自己低估了她的喜欢。
原来她喜欢一个人是能够为之付出生命的。
可他却在她昏迷的时候,和别的女人……
虽然是意外,但的确是他在这份纯粹的感情上添了一个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