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风深深的挫败,他又如同一只狗,被林禹安漠意的对待。
他把林禹安从那里拉出来的时候,没深究自己的想法,可现在看着林禹安要重新回去,他竟然会觉得失望。
再往下想一秒,想到林禹安跟那些男人混在一起的画面,他的后脑跟后颈僵成一条直线,他站在原地,执拗不肯走。
等林禹安的身影完全消失之时,也就是宣告他执拗失败之时。
是的,他不该对林禹安有期待,他不该在意林禹安,他刚才不该像着了魔发了疯失了神一样,自以为是的想挽救林禹安。
贺风在这一天,把一条“不要喜欢林禹安”的规章,牢牢钉在心髒最弱处。
两天后,贺风的20岁生日。
这一天其实对贺风来说,没什麽特别的,自从他妈跟他爸在他很小的时候离婚后,就从来没有联系过他。
小学的时候,语文老师在课堂上谈到“你的生日就是妈妈的受难日”时,贺风曾幻想过自己出生的那一天,可是却越想越委屈。
不过这一天的独特,从晴雨交加的天空开始。
先是贺风的生日单曲《乘风》在上午十点发布了,意料之中的毫无水花。
然后是贺风刚到公司,便被刘锦叫来办公室。
刘锦对他说:“生日快乐。”
“谢谢。”贺风坐到沙发上。
刘锦拉开抽屉拿出鼓囊囊的红包,走来递给他,他没接,刘锦塞给他:“没多少,你收下吧。”
贺风又道谢,刘锦背身往办公桌那边走:“其实不应该在今天跟你说这个决定的,但是呢我想其实什麽时候说都无所谓了,毕竟难题总是挑你开心的时候来是吧?”
贺风猜到了,猜到自己很可能会被雪藏个两年。
“我想这样的话,也能让你快速成长。”刘锦坐下后,双手交握在桌面上,“总之也是要征询你的意见的。”
贺风望着刘锦,剎那间,看见许多个他曾在锦河灿烂训练的日子。
刘锦却又岔开话题:“上回你跳楼那事,我也明白,你就是觉得委屈,不知道怎麽跟我说,其实到了现在,你已经成熟很多了。”
“你直说吧。”贺风沉声道。
“这个决定就是,公司有打算先让你休息两年的想法。”
贺风垂眼,眸光黯淡。
“你觉得怎麽样呢?”刘锦像个很有职业精神的推销员,“虽然说是休息两年,但两年里你也是可以自由训练的,说不定还能先从网红做起,我绝对相信你有这个实力,等这两年过去了,你会以一个全新的面貌複出,挺好。”
“两年后再複出?那时我22岁,现在你招的练习生,都是12、3岁的。”贺风稳声说。
“这个年龄问题确实也是要考虑到——”
刘锦没说完,贺风裤袋里的手机开始震动,不知为何,这声音在室内显得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