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笑一声,何青野甩开对方的手,打理着袖口的褶皱转身离开,走出一步回想起什么,随意道“那小家伙啊……哭的是挺好听的”
就像评价一朵花,有点香味却没什么意思,于是随手从路边摘下,又随手丢弃在路边
……
宣明殿
“不是说有事要论?皇叔你怎么这半天才来”此地无人,不必端着架子,小皇帝与何青野交谈时态度十分亲昵
“与状元郎简单聊了几句”
“哦?所以方才朝堂上皇叔是故意反对?”
何青野不置可否“沈淮书是沈知府之子,品性一脉相承,才学胆识出众且背后无依仗,是陛下可用之人”
“可他为一倌人请旨,心性上会否轻浮些?”
方才的情景浮现,何青野抿了口茶“瞧着倒是个情深义重之人”
皇叔的眼光小皇帝很是信任“可有才之人多自立,听说沈卿游走多日似乎并没有站队的意思”
“所以便要我来当这个恶人”
“棒打鸳鸯?”小皇帝费解“不过是没有赐婚,他们还可以在一起”这是很大的仇怨吗?
“这个嘛……”放下茶盏,何青野平铺直叙慢条斯理的陈述“那小倌目前是臣在包,而沈状元……似乎在外边听了一晚上”
啊?
小皇帝迷惑的睁大了眼睛
……
从皇宫中出来,坐在马车中,亲信汇报着近日党派人士的互相往来,都是些臭鱼烂虾,每天密谋些有的没的,翻不起风浪又足够烦人,没头没脑的把水搅混,而真正的推手则隐藏其中
“那…花魁的行踪呢?”
“每日巳时出门,在沈公子居所呆至酉时回清玉楼,沈公子多数时间在外,花魁通常待在屋后那片竹林”
“曾与何人接触”
“沈公子住所偏僻,只偶尔有务农者经过,小的们守在外围,除了沈公子与侍从春雨,未有任何人进入过竹林”
所以日日如此,是为等着沈淮书吗……
都说戏子无情,这小家伙竟是认准了沈淮书这个穷书生
好吧,或许那晚在痛苦中叫出沈淮书名字时,他就应该知道这件事的……
衣襟浮动,洛清欢从青竹顶端一跃而下,脚尖点在竹叶上缓冲,然后轻盈的落在地面,他琢磨了一个月,如今轻功总算可以运用自如,由于没有外界参考,他自己给自己打分,应该称得上略有小有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