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微微一扬,径直上前。
“彩蝶,我瞧着你这两日怎胖了些?”
……
“你说,太医院的人都去三爷那边了?”
东宫太子妃寝宫内,吕氏仍是坐在那张绣台后,表情平静的问着面前回来的宫娥。
宫娥颔首低眉小声道:“奴婢看得清楚,为首的是那太医院院使山永年。”
吕氏咦了一声,皱眉看向宫娥:“下去吧。”
“奴婢告退。”
等到宫娥离去,吕氏满目狐疑。
“太医院寻他作甚?是又要折腾什么了吗?”
她的脸上带着重重的阴霾和猜忌,一时间竟然是乱了心,手下针线嘣的一声断开。
……
此般身段,当真是极好,分外妖娆!
若是能闺中一叙,便是石榴裙下死,也是心满意足了!
教坊司里,今日花魁艳娘正在献舞。
她换上了一身胡衣,叮叮铃的好不悦耳。
雪玉羊脂般的肌肤,光洁细滑如那细泥珍珠粉。平坦带着弧线,凹凸有致的小腹,随着每一下的扭动,都好似钻进了人的心里面去。
坐在厅里一角,一身青衫儒服的兰苗,举着空荡荡的酒杯,痴痴的望着眼前舞动的艳娘,不禁浮想联翩。
他是国子监学生,今日里国子监休课,他便一早来到这教坊司中吃酒。
一来观舞寻艳,二来等人。
只是等的人未到,他的心已经是被台子上的女人给勾走了三魂六魄。
“如此美人,当不负韶华。”
兰苗望着已然跃起旋舞的艳娘,双眼直了。
“清香泻下琼珠溅。”
“若是能一亲芳泽,此生无憾哇!”
就在他幻想着,拥着艳娘这小娘子的腰背,敲开那红艳艳粉嫩的樱唇,二人缠绵于床笫之间时。
耳畔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叫喊声。
“守礼兄!”
“守礼兄这是被那艳娘勾走魂儿了吗?”
兰苗一晃脑袋,呆呆的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见到来的三人都是自己在国子监的同学,当下露出笑容,起身相迎:“诸位兄台怎来的如此晚,可是被家中妻妾缠身,难以自拔?”
说着话,兰苗眉头上扬挑动。
几人顿时默契的笑出声来。
忽的其中一人率先收敛笑容,张目四望,拉着兰苗到了面前,低声道:“守礼兄,今日便要定下计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