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然后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于是我立刻问他:“你意思是视频中动手术的人不是我?”
我刚问完,刘蛇突然就站到了我的身旁,我下意识的想躲,但最终我忍住了,然后刘蛇就伸手在我头顶理开了头发,还用手触摸起了我的头皮,应该是看我头上到底有没有伤疤,我以前倒是一直没想过这一点。
很快,刘蛇就开口说:“看起来倒是很正常,但如果做了疤痕修复和植发手术,基本也是凭肉眼很难分辨的,不过你的头顶我能感觉的出来,确实动过修复手术。”
于是我再次愣住了,刘蛇的话推翻了我刚才的猜测,也就是说视频中那个人还是我?
正寻思呢,刘蛇突然对我说:“陈木,据我了解,你应该没有双胞胎兄弟吧?”
我摇了摇头,然后他就继续说:“那我就先对你这个人做出我的初步判断了,你曾经是一个复仇者,但后来可能因为什么原因落入了警方手里,当时你可能受了脑部创伤,是警方将你秘密抢救过来的,而苏醒过来的你丢失了部分记忆,但并不是变得痴呆或者不正常了,这在医学上叫做选择性遗忘。按理说你这样一个危险的人物肯定是要秘密羁押甚至处决的,但是你却并没有,所以警方可能是故意放了你的,他们在利用你,想要将这整个变态集团给捣毁。”
听了刘蛇的分析,除了关于我的记忆这方面,我还有点迟疑,因为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失忆过,因为我感觉自己一直都很正常,记忆也没有过断片之类的情况。但对于警方在利用我这一点我并不怀疑,照刘蛇这么说,我就有点明白方青河为什么一直那么信任我了,其实并不是信任,我一直就是他的诱饵,而他也知道我不再是那个复仇者了。他只是想利用我去抓更多的人,自然不会拿我来定罪,甚至有时候还刻意让我不要去触碰那可能浮现出来的记忆。
而且我想这内幕只有方青河自己知道,像其他警员肯定不清楚,就连金泽都没有权力知道。
在我寻思间,刘蛇突然开口对我说:“所以说一旦这个案子彻底破了,你将肯定要被抓捕。至于那个复仇者,他一直在试图让你变成曾经的样子,但你并没有,警方肯定是坚信你不会再变了,才拿你当诱饵的。所以一旦那恶魔意识到这一点,也将是你被其杀害的那一刻。”
听了刘蛇这句话,我的心彻底悬到了嗓子眼上,难怪夏天说他要杀我。此时的我似乎面临了一个危险的境遇,不管最终事情往哪边发展,我可能都得死,因为我最终的结局就是一枚弃子,不管对于警方还是凶手来说,似乎都是如此。
于是我下意识的就问刘蛇我现在该怎么办,他直接对我说:“如果你恢复记忆了,你就是我们曙光的仇人,但我知道你应该不会了,所以我才找你来谈判的。你现在最好的归宿就是和我合作,我会借你的手杀掉那恶魔,而一旦那恶魔死了,警方将很难再把这案子进行下去。到时候我会再利用我的关系,帮你换一个身份和生活环境,让你重新做一个普通人。”
说实话,我有点动心了,因为不管怎么说我都不希望自己死,我同样不想自己的下半生在牢里度过。
而在我犹豫间,刘蛇看了下手机,突然就对我说:“我时间不多了,晚上再跟你联系,你好好考虑一下跟不跟我合作,我会跟你再联系的,这是我的号码。”
然后刘蛇就拿起我的手机存了他的号码,再之后他就走了。
我一个人在包间里愣神了会儿,很快也撤离了。
然后我去警局晃了一圈,我看到金泽他们还在忙,于是我就说我脑袋有点昏,要回去休息,然后就走了,我并没有回家,而是找了个小宾馆开了个房间。
我一个人躺在宾馆的床上,思考着之前和刘蛇见面的场景,很显然他也并不是真的知道我是谁,他也只是猜测,但我觉得他猜测的很有道理,那么我真该和他合作吗?
我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警方?但我怕真的如刘蛇所说,等我帮警方破案了,他们过河拆桥,然后我突然就想到了方青河那句话,他说到最后哪怕真的证明我曾是罪犯,也会保我的命。看来他真的知道了什么,我想就算他真的保我的命,我肯定也永远失去了自由。所以最终我决定暂时给警方隐瞒这件事,等彻底弄明白我是谁后,再做进一步打算。
一个人在床上躺了会,下晚的时候我醒了,我先去火车站实名买了张去外地的车票,做出了我去外地的假象,然后悄悄离开了车站。
等到晚上八点左右的时候,我手机突然响了,是刘蛇发来的短信:有最新证据可以判断你最终的身份了,北郊燕子坞13号,速来谈判。
我也没有多想,立刻就坐了出租车,在城里绕了一圈后,我中途又换了两辆车,最终才来到了燕子坞13号,这里同样是一栋郊区的小楼房。
大门微微开着,我推门而入,里面光线幽暗,我刚要开口喊刘蛇,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咚咚咚’的三声敲门声。
我下意识的扭头看去,却发现大门突然吱呀一声被紧闭了起来,在这个瞬间,我突然脊背一凉,一种熟悉的危机感猛的笼罩在了我的心头。
诡异神秘,让人发自内心的害怕,这是偷窥者的一贯行径。
想到这,我猛的扭头看了过去,刚转过头去,一双温润如玉的细手突然捂住了我的眼睛。
与此同时,一道安宁中带着一丝戏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猜猜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