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栖烬笑得不行。
“到底是喝了多少啊。”
她这?么说?。
却还是很主动地缩到那半边位置上去。于是橘子味小酒鬼很自?然地抱住她的?腰,脸贴在她的?锁骨,又很费力地抬起手来,比了个手势,吐字很慢地说?,
“一点点吧。”
这?看起来可?不像是只有一点点。
崔栖烬叹一口气,把她费力抬起来的?手又按下去,低头,看到池不渝很迷糊地眨了眨眼,接着,两只手又很自?然地搂住她的?腰,头抵在她下巴上蹭了蹭。
像是快要昏睡过去。
但整个人还是强撑着不肯闭眼睛。
崔栖烬拍拍她的?背,打算哄这?个醉鬼睡觉。
拍了几下。
池不渝突然问,“崔木火你查一查,我?们明天?的?安排是什么?”
崔栖烬在自?己脑袋里查了查,“首先是去看很早很早的?海滩日出,大概在六点钟,所以我?们五点钟就要起来。之后就回来补一补觉,醒过来之后我?们去那家屋顶餐厅,吃完去寺庙消一消食,之后再去玩你想一直玩的?摩托艇——”
日程说?到快结束。
池不渝像是不想听了,很突然地过来捂紧崔栖烬的?嘴巴,
“好了你不要说?了。”
喝醉了的?池不渝真的?很麻烦。
崔栖烬被?强制闭住了嘴巴,还想说?些什么,池不渝却没有放过她,拇指慢吞吞地在她唇上揉了揉,戳了戳。
酒精气味在橘子气泡水味道的?空气中发酵。池不渝没有急着讲话,却也没有松开她,好像这?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鼻尖在她颈下深深吸了一口气,触感有些痒,几乎抵紧她的?皮肤。
电视机里的?《海绵宝宝》还没有关闭,池不渝毛绒绒的?发散落在她身上,挤进来。很迷糊地讲一句,
“崔木火你闻起来像颗橘子。”
崔栖烬笑起来。
然后在池不渝的?手心里动一动鼻子,但汲取到的?气体太少。她只能勉强用很闷很弱的?气音,低着声音讲,
“你也差不了多少。”
池不渝轻轻“哼”一声,又从被?子里挤过来,在她颈下,很小很小地咬了一口,润润的?,软软的?,不太痛,像夏天?在冰箱里被?冻过的?水蜜桃,冻了一下。
崔栖烬闷哼一声,那一处皮肤下的?骨骼麻得厉害,缩了一下肩,忍不住抱怨,“池不渝你属狗的?吗?”
虽然不痛。但池不渝怎么总是咬她。
池不渝不讲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