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点完之前,把菊乐拆了,吸管插进去递给她。
“哇——”池不渝吸了一口菊乐,笑起来像一个?葡萄味的?loopy,“你反应好快。”
“小娃儿才用点兵点将。”崔栖烬说着,左右看?了看?,池不渝看?起来很忙。她将自己左手里?的?宝矿力也?塞到了池不渝的?衣兜里?。
池不渝很配合地揣着。
衣兜鼓鼓囊囊的?,吸了一大口菊乐,笑嘻嘻地说,“嗯嗯,我们大娃儿两个?都?要。”
小娃儿,大娃儿。她要开始演葫芦娃了。
崔栖烬没有接话。
果不其?然,下一句,池不渝疑惑地问,“大娃儿是会喷火吗?”
崔栖烬无言,过了几秒,给出回答,“大娃儿是力大无穷。”
面上波澜不惊,插在衣兜里?的?手指却懊悔地搓了搓。她怎么也?开始跟着用大娃儿了?明明是大娃。
池不渝浑然不觉,“哦哦,这样。”
过了一会,又问,“那会喷火的?是哪个??”
崔栖烬怀疑她要把七个?葫芦娃全都?问一遍,“四娃。”
“那三娃儿呢?”
“刀枪不入。”
“二娃儿是千里?眼哇?”
“嗯,它也?有顺风耳。”
“那会隐身?的?是哪一个?哦?”
“……六。”
还剩五和?七没有问。崔栖烬做好应答的?准备。池不渝却突然不问了,只像个?木鱼一样点点头,说一句,“我酸奶喝完了……”
崔栖烬“嗯”一声。
突然不知道该提“回去”,还是再提“葫芦娃”之前的?事。
一时之间她们再没话讲。
她不知道关?于那次醉酒的?事是不是真的?已经聊完了,也?不知道她们怎么突然就聊到了葫芦娃。不知为何崔栖烬觉得有些古怪,一般来讲任何谈话都?要有个?结尾的?标志,才会让她觉得安心。
譬如陈文燃在回家之前和?她说——生日快乐。她刚刚下车之际对池不渝说的?——下车了。池不渝常惯用的?那一句“因为金木水火土,我们要同?甘共苦。”……她是有点关?于细枝末节的?强迫症。
“嗯嗯我知道”——虽然是陈述句但听起来像有话没有说完,似乎后面还应该讲一句话当作结尾。但她们怎么就忽然聊起了葫芦娃这种没营养的?话题?果然池不渝这个?人好容易把别人带偏。
而就在她这样想的?时候。
池不渝已经又扭扭捏捏地捏紧纸袋,脚尖戳了戳地地,好一会,才慢吞吞地问一句,“那我们现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