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还不适合穿短裙的季节。
于是崔栖烬第一句话就讲,“你不冷吗?”
大概是穿了短裙,池不渝很矜持地拎着自己的小包包,理理自己微微卷的发,眨眨润润的眼,
“不冷。”
崔栖烬闻到了她身上的柏林少女。她似乎很喜欢这?款香水。
崔栖烬张了张唇,想说?些什么,但又觉得?自己不应该去管池不渝的穿着。这?种行为显然?很没?有边界感。
于是她控着轮椅转身,在沙发上多拿了一条薄毯盖在腿上。
池不渝踏进来?,换上那?双白色兔兔拖鞋,很自然?地把包包挂在崔栖烬轮椅上,看了崔栖烬好一会,微微皱着脸,
“今天外面好冷哦,你就这?样出门哇?”
崔栖烬看一眼轮椅上的奶白色包包,又低头看自己身上的烟囱领深灰色大衣,再?看一眼池不渝的短裙,毫不客气地提出质疑,
“你觉得?呢?”
说?这?句话的时?候,池不渝已然?绕到她轮椅后面,她看不到池不渝的表情。只能感觉池不渝闻起来?像颗酸乌梅。
然?后酸乌梅清清嗓子,变成了腻到发甜的酸梅汁,扭扭捏捏地说?,
“我觉得?……也许,或许,大概,你可以戴一条围巾,最?好呢,还是红色的。”
崔栖烬明白了她的意思?。
那?条被池不渝当?作生?日礼物送过来?的围巾,她还没?有戴过,别人送的生?日礼物一次都不在人面前用是否太没?有礼貌?崔栖烬不太清楚,她很少过这?样的生?日。
而实际上,年后成都天气已经转暖,而且今天她已经穿了一件烟囱领的大衣,不太需要围巾。
可说?完这?句之后。
池不渝又在她轮椅后面晃呀晃的,也不说?话,没?有提出要帮她洗头时?的干脆,整个人跟个俄罗斯娃娃似的。
身上的香气摇呀晃呀的,像某种悬浮在空气里的事物,让给?崔栖烬连后脑勺都觉得?晕。
于是她把烟囱领的衣扣解开,敞着衣领,认输地讲,“要戴的,只是忘记了。”
“我就说?嘛!”
池不渝笑嘻嘻地强调,“今天外面是真的很冷,你相信我!”
崔栖烬看了看她的短裙,无言地控着轮椅去了卧室,翻出多一条薄毯盖在腿上,出来?的时?候已经戴好了池不渝送她的浆果红围巾。
这?是她第一次正式戴。
面对着池不渝直直的像是考察的视线,不太习惯地避了开来?,又有些生?硬地催促,
“可以走了吧?”
“不行。”池不渝很严肃,“你怎么没?有打上次那?个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