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鹤声的嗓音比少年时期变得更醇厚了一些,成年男人抵在颜以沐耳畔,故意用那口惑人的嗓子,叫那些亲密的昵称,女孩白皙的双颊克制不住的染上绯红,也不知是气愤还是害羞。
“我都说了我们已经没关系了……”颜以沐觉得自己还是和四年前一样,对年鹤声的手段依旧招架不住,她选择认输,“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书房内旖旎的气氛一瞬间被打散,男人眼中的笑容渐隐。
敲门声再度响起,年鹤声收敛了几分情绪,放开颜以沐。
颜以沐立刻后退,拉开和他之间的距离。
“就这么想和我一刀两断?”
他语气淡,听不出什么情绪,但颜以沐知道这是他要生气的前兆。
被强行带来这栋别墅的是她,被强吻的也是她,颜以沐觉得该生气的那个人该是自己,年鹤声凭什么生气?
她不示弱的说:“我觉得以我们从前的关系,现在没有必要再有任何牵扯。”
年鹤声闻言,面无表情的看了她片刻,“颜以沐,我们之间不可能断。”
他说完便转身离开,留下颜以沐一个人站在书房内。
她在原地驻足了好半晌,才从年鹤声那句话里缓过神来。
来港城是个错误的决定,或许,她连回国都是错误的。
港城入夜,中环CBD却依旧灯火通明。
面朝中环海港的年氏大楼顶层,年轻的掌权人处理完一天的事务,站在落地窗边,俯视着窗外的海港。
他手中端着一杯威士忌,被澄澈酒液包裹的冰球,在里面一点一点融化,窗外霓虹灯影照进来,映入他眼眸,那颜色却依旧漆黑不见底。
“年总。”
助理吴重进来交待明天的工作议程,年鹤声沉默的听完,只问了一句:“佢喺家里点样?”
“颜小姐一共试图逃跑三次,一次大门,一次后门,还有一次翻窗。”
年鹤声回头,眉心蹙起,“翻窗?”
吴重连忙说:“家里嘅佣人和保镖及时拦了下嚟,颜小姐冇受伤,佣人和保镖依家都寸步唔离嘅守喺颜小姐身边。”
年鹤声随手晃动着酒杯里的冰球,没说话。
吴重说完事后还没退出去,年鹤声这才扫他一眼,“还有乜事?”
吴重从身后拿出一个档案袋,从里面拿出几张照片和一张内存卡,“有家报社嘅新人唔懂规矩,偷拍了你和颜小姐,那家嘅主编依家把内存卡和照片,全都送了过嚟。”
年鹤声从中抽出一张照片,拿到眼前一看,随后将杯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说:“让佢地爆出去。”
吴重愣了一下,随即从年鹤声手中接过照片和空了的酒杯,听他继续吩咐道:“还有果个沪城嘅访谈,也替我一起接了。”
“是。”
法拉利驱车驶离中环,回到港城半山区的别墅。
年鹤声进到屋内,将外套脱下递给佣人,“她人呢?”
佣人引他到庭院。
夜色的玫瑰园里,女孩倚靠在躺椅上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明媚的脸看起来安静又乖巧,让年鹤声有一瞬间恍惚回到了四年前。
但她面前的小餐桌上,摆放的精致甜点原封没动,杯里盛满的红茶也凉的没了热气。
女佣人在身后小声说:“颜小姐唔肯食。”
年鹤声将佣人挥退,放轻了脚步,但他一靠近,椅上的女孩还是马上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