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幼琳宛如癫狂了一般,不停的往叶靖琛的身上凑,嘴里大声叫嚷着要叶靖琛娶她,她兴奋的满脸通红眼神雪亮,好像神经错乱了一般,根本不顾叶靖琛满脸的嫌弃和厌恶,歇斯底里的逼迫着叶靖琛娶她。
叶靖琛也不客气,直接一个耳光扇在了白幼琳的脸上,用力之大直接将人扇倒在地,半边脸高高的肿了起来。“清醒了吗,你这个疯子?我现在多看你一眼,多和你说一句话,都是在强忍着恶心,你还叫我娶你?”
一记耳光只能略微的发泄了一下叶靖琛心头的怒火,却将白幼琳最后一丝幻想也打碎了,到了这个时刻,即便癫狂痴情如她,也不得不承认,叶靖琛真的是恨透了她,要他娶她,无异于天方夜谭。
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动手,那就代表他们之间再无情意可言,所有的路都该走到尽头了。
白幼琳趴在地上,连起身都困难,她就这么的侧过脸来,表情狰狞可怖宛如厉鬼一般,尖叫道:“叶靖琛,你等着给沈妙合收尸吧,谁也救不了她。”
“你真的以为我没办法逼你说实话?”叶靖琛的脸色也特别的吓人,他几乎是咬牙切齿一般的说道:“我不会送你去刑部大牢,因为我觉得那里的刑罚用在你身上都是便宜你了。你若是不肯说实话,自然有属于你的去处。”
说着,叶靖琛俯下身子去,附在白幼琳的耳畔,宛如情人呓语般的声音说着最狠毒的话,“我会把你送到军营去做军妓,那里有的是血气方刚的男人,你说突然送来一个年轻貌美出身高贵的女人,他们该有多兴奋?或者送你去最下等的私窑做暗娼好不好,在那里接待的客人可都是你白大小姐从前正眼都不会看一眼的最底层的男人,他们从此就是你的客人,你得好好伺候他们。”
白幼琳终于感受到了恐惧,深入骨髓的恐惧,远超过刚刚差点被掐死所带来的震慑。她睁大双眼望着叶靖琛近在咫尺扭曲狰狞的面容,听着他冰冷的、不带一丝人气的威胁,突然意识到,或许这才是叶靖琛平日里掩藏在温和矜贵外表下的真面目,惹怒了他就如同直面修罗恶鬼。
她丝毫不怀疑,叶靖琛会说到做到,她再敢不说实话,他就真的会送她去那些恐怖的地方,让她生不如死。
这辈子所体会过的最深刻的恐惧笼罩了下来,白幼琳甚至顾不得逞能和报复,嘴比脑子诚实的脱口说道:“我不知道她中的是什么毒,毒是我父亲给我的,是,是四皇子让他这么做的。他们也没有给我口信,只是要我把毒下在沈妙合身上。四皇子说他会单独联系你,和你谈解药的事。”
她慌乱之下将自己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不敢再有一丝一毫的隐瞒,生怕叶靖琛一怒之下将方才的威胁付诸行动。
叶靖琛抬起身来,眼神阴郁的望着白幼琳,默不作声。他果然没有猜错,幕后的主使之人真的是齐元若。其实在得知沈妙合中毒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就是齐元若要来报复他了,当查出毒是白幼琳下的之后,他愈发的肯定了自己的猜测,逼问白幼琳不过是彻底肯定一个答案。
如果是齐元若下的毒那就表明妙合还有救。叶靖琛在心里不住的自我安慰道,他知道齐元若恨的人是他,要杀的也是他,只要这个目的一天没打成,齐元若就不太可能要了沈妙合的命。
齐元若一定会联系他,用解药威胁他去自投罗网,所以在此之前,妙合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他只需要按照齐元若的要求去做,一定有机会拿到解药救妙合的命。
叶靖琛在心中暗暗发誓,就算是搭上自己的这条命,他也要救妙合。
这边白幼琳见叶靖琛一直沉默不语,误以为他不相信自己的话,她害怕会被送去做军妓或者被卖到私窑,急的哭了起来,“我说的都是真的,相信四皇子很快就会来联系你,到时候你找他要解药就好了,你就算是杀了我,我也没有解药的。”
思绪被白幼琳的声音拉了回来,叶靖琛毫无感情的看着白幼琳,淡淡的说道:“你是十一皇子的妾室,我不会杀你,我会把你交给十一皇子处置,我跟你之间的恩怨算是两清了,从今往后我都不想再看见你。”
“两清了?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说两清就两清了?凭什么?”白幼琳再度崩溃,哭着冲叶靖琛吼道。
叶靖琛的表情变得古怪,夹杂着厌恶、嘲讽以及无法与对方沟通的无奈,“我跟你有什么感情?你是指小的时候一切玩耍过吗?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而且我不止一次的告诉过你,你我走的不是同一条路,儿时的感情做不得数了。这些年来我都在尽量的避开你,是你没有自知之明纠缠不休,最后落得这么个下场,都是你一厢情愿的结果。”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到底哪里不如那个沈妙合。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明明我们从小就青梅竹马,明明我爱了你那么多年。你为什么爱上了别人,为什么就是不肯回头看看我?”白幼琳嚎啕大哭,她每说一句话就重重的顿一下自己的身体,像是一种宣泄。
“白幼琳,你在问这么多为什么之前,怎么不想想自己都做了什么?我只知道,妙合不会对一个已经成了亲的男子纠缠不休;她不会在公开场面污蔑中伤别人的妻子;她不会因为自己的爱而不得成可怕的执念,更不会随随便便就去要了别人的命……”
叶靖琛边说边再度靠近白幼琳,近到几乎与她脸贴着脸,只是他的声音冰冷而充满恨意,宛如刀子一般,一刀刀的割在了白幼琳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