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又或者,是利益和感情的隔阂。
宋思瑜在床尾坐了半个小时。
想着昨晚她和傅东珩在床上那般亲昵缠绵,今早他竟然可以不声不响地从这栋别墅里消失,说不出心口是什么感觉。
九点四十分,女人的情绪平复了些。
她重新找到傅东珩的号码拨了过去。
这次,那边接通了。
宋思瑜小心翼翼地喊了声:“老公?”
傅东珩的嗓音很低沉,是情绪不高的那种低沉:“抱歉,早上临时有事出来了。”
她踏实了三分,问他:“你在哪?”
“医院。”
“你受伤了?严重吗?伤到哪里了?”
女人关切地追问。
可他说:“不是我,是韩璐。”
宋思瑜愣在原地,有将近五秒钟没有说话。
五秒之后,她挽唇:“你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会晚点。”
“多晚?”
傅东珩大概看了眼腕表。
之后,他的声音传过来:“十一点之前我尽量回去。”
宋思瑜“嗯”了声:“那我跟爷爷说你临时有点事,我们晚点回家?”
他说“好”,然后又说“先挂了”。
她着急忙慌地喊了声:“老公——”
“怎么,还有事?”
“今天回门,你一定要回来陪我去,不然爷爷那里我没法说,婚礼那天他心里已经有些不好受了。”
男人语气郑重:“好,我知道了。”
她想提醒他不要失约,但又怕自己太过刻意适得其反,便用很轻快的嗓音笑嘻嘻地道:“那我等你。”
我后悔了,你会离婚娶我吗?
傅东珩喉间溢出一个音节:“嗯。”
之后,电话挂断。
宋思瑜从地上起身。
坐的时间太长了,猛地站起来时,双腿麻得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咬。
她扶着床稳了稳,情况终于好了些。
……
医院。
傅东珩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住院部楼下来来往往的病人和病人家属,眉心微沉。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阿珩……”
男人转过身。
见躺在病床上的女人睁开了眼,迈开长腿朝病床边走了两步。
傅东珩眸色暗沉至极,质问的嗓音也格外不悦:“你到底想怎么样?”
韩璐愣了愣。
她受伤了,手腕到现在都还隐隐作痛。
这个男人非但不关心,竟然在她刚醒就怒气冲冲地问她要怎么样?!
女人眼眶发红:“你六点钟去我家找我的时候,不是已经知道我想怎么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