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在人盈盈湿漉漉的水眸里,再度托着?人儿的后脑,覆了上?去。
这次,轻车熟路了些,很快便蚕噬住内里那软糯香甜。
“唔嗯……”
殷姝坐的不稳,总感觉自?己要掉下去了,她无?助偎在唯一的支撑上?面,可方才骇人的阴翳又来?了,腰肢被箍着?的紧抵相贴,头却被托着?微微上?扬,如此,少女柔软的玉体呈出?一道旖旎的弧度轮廓来?。
姜宴卿这次多了些耐心,慢慢品捻着?莹腻温绵中氲着?的馥郁琼浆,一向凉薄却浮着?温和的幽眸此刻被鸦睫覆着?,窥不得内里不断翻滚暗生的异色。
旖旎的温热无?限攀升,倏地,厚重?的门扉被外猛然踹开。
接着?,厚重?的银械掷地齐声踏入,踩得地砖轰隆作响。
然男子却并不急,他睁开眼来?,缓缓离了对少女的蚕噬,视线微下移,看见人已经微微颤栗睁不开的双眼,雪玉霜颊粉绯,再至那似花瓣一般的唇瓣。
潋滟水光,殷红翡丽……
这副模样,皆是自?己所致。
姜宴卿眸色幽黯,抬起手来?,微拭去殷姝唇角布着?的丝缕清透银意。
而后在阵阵银械轰鸣声中,将已晕睡过去的人儿牢牢摁向了自?己膛间深处。
风循着?大?开的门扉刮入,清扬的薄纱彻底翻飞,在隐晦光晕的映射下,得以可见深处两道重?合在一处的影子。
顾缨一步一步踩在地砖上?,凛凛逼近,在得见其中男子面目的刹那,不禁瞳孔一缩。
竟当真?是他。
那个孱弱痼疾在身的太子,姜宴卿。
他拂开最后一层隔在视线中央的薄纱,内里朦胧的身影骇然映入眼帘。
太子在此处他倒是并无?过多意外,只?是他的怀中,还搂抱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被他牢牢掩藏,虽看不见脸,但那逶迤一地的粉嫩裙纱之下裹藏的妙曼娉婷,自?细袅的腰肢往下……
再一瞬间,与墨色融为一体的衣袍微一掀,便已尽数被男子遮掩,不由他窥探半分。
顾缨抬起头来?,与姜宴卿四目相对。
然其那张冷白的病态的面上?所起的寒戾肃杀,可不是一个安于养病之人能有的。
顾缨没忍住眨了下眼睫,明明姜宴卿尚且坐着?,甚至极轻浮的正花前月下,可他却仍感受到那与生俱来?的矜骄与恣睢。
“太子殿下,”
顾缨反应过来?,这大?姜的皇帝都尚可为掀不起什么风浪来?,更何况是一个太子,纵使他有些小?心思,可大?势所趋,他拿什么和西?厂作对?
“太子殿下好兴致啊,外面生乱至此,”
顾缨唇角勾起一抹挪逾的笑?,阴柔的声线略显尖锐,“竟还把酒言欢,和一个女人在这寻欢缠绵?”
姜宴卿不咸不淡看了眼他,旋即抬起玉指拨弄了下怀中少女的如墨青丝,意味不明道:“美人于怀,春宵千金。厂公大?人怕是没有机会懂的。”
“你——”
顾缨面色难看,有一瞬的狰狞,他深吸了口气,冷冷质问:“太子今日来?这雪月间,还干了些什么?那东厂小?太监也被你放走了?”
“干了什么?”
姜宴卿薄唇微掀,重?复一遍,又道:“顾督主岂不是明知故问?”
语罢,顾缨蓦得倾尽几分,“你可知西?厂要捏死你一个无?权无?势的太子不过弹指之间罢了!”
“你掺和两厂之争,又故意放走他们兄弟二人,当真?是要和西?厂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