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幽幽清淡冷香入鼻的间隙里,膛腔的疼痛似缓上些?许,为首的汉子也知这疼痛绝不?对劲。
他?们是被下毒了!
莫非便是在方才打斗中下的?
正思索间,已见那杀伐矜贵的太子迈近身来,周身氤氲的上位者?姿态和气度令人情不?自禁想俯首称臣。
为首的汉子咬了咬牙,竭力忍住脏腑的疼痛,他?看向姜宴卿,方向启唇,竟在人冰眸一扫过来时,疼得肝肠寸断。
转眼,哀嚎声响彻四野。
见此,姜宴卿眉眼间缠上来的一抹暗色,分明透着寒戾的讥诮。
“忍冬寺那位就派你们来刺杀孤?”
话音落下,几个汉子面面相窥,面露惊恐,他?们没想到此人竟已到了如此令人恐怖的地步。
他?们此次行动隐秘,纵使跟了一路也未察觉何时被发现了行踪。
眼下看来这一切都?在太子的意料之中,甚至连他?们那隐秘的上线都?已料想到丝毫不?差!
“弄干净。”
忽地,姜宴卿不?咸不?淡吐出一句,声线云淡风轻,却咯噔一声钻进了几人的耳膜。
顿时下来,几人又是残碎的哀嚎求饶。
秦明迅疾得了令,刀锋哐当一声出鞘。
那为首之人高喊一声,“殿下饶命!饶命!”
他?忍痛使出了全身最后的力气,默了半晌,终见面前?的地狱修罗微抬起了手。
“殿下,小人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姜宴卿眸间染着淬了冰的冷,视线一扫,落及了为首之人身上,“想活?”
“是!”
姜宴卿冷嗤一声,问:“你们接了不?杀东厂提督的令?”
那汉子迟疑几瞬,“……不?错。”
闻罢,姜宴卿长睫微眨,隐隐有一丝恍惚。
莫非当真?如自己猜测的那般?
他?回过神来,示意秦明解了为首之人的蛊毒,秦明得了令,立马恭敬照做,又弯身拾起一把称得上手的利剑递给?为首的蒙面汉子。
汉子疼痛虽失,可面色比方才还难看,给?自己剑的意思是……
他?看向身后正哀声连连的弟兄们,又觑了一眼笑得温润若春风的当朝储贰。
“殿下!”他?悲痛高喊,“这些?弟兄跟了小人多年,绝非多舌之人!”
一阵寒风掠来,将缥缈细碎的雨丝带离了方向,姜宴卿勾唇浅笑,施施然转过了身。
见此,汉子心中咯噔一下,苦痛万分,他?颤颤巍巍站起身来,目光停在唯剩的几个弟兄身上。
“大人……”其中有人早已喊不?出话来,无声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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