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郑乐于撇了撇嘴。
他把蹭到的水珠干脆地甩开,指尖的水渍在太阳回归的温度下很快就干了。
就像曾经说来就来的爱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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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季柏意识到晚了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真感冒了。
更准确地说,是有点低烧了。
他震惊地看着温度计上三十八冒头的数字,又用力甩来甩。
抗拒是没有用的,他又测了一次,真的发烧了。
看来命运真是殊途同归,他不为李琼楼发烧,也会为和郑乐于一起淋雨发烧。
哦豁,这样不就正好了吗?
他忽然眼睛一亮想起了什么。
既然这样,他大可撒泼打滚去郑乐于那里卖可怜,书里的郑乐于都心疼他了,现在他还是和郑乐于一起淋的雨,这就更没有理由不心疼他了。
他拿起手机一看,时间已经是晚上的九点了。
现在的郑乐于应该刚好跑完步回来洗澡了。
他下楼一定能刚好遇见他。
为自己想出这个绝妙计划而得意的季柏当即展开行动。
他对着镜子把自己的头发抓乱,下午刚被吹干的头发还有些蓬松,一抓就抓出了凌乱感,配合上他因为低烧而泛红的脸颊,很是有一番可怜的即视感。
下午刚换上的外套也被他胡乱扣上了扣子。
他顶着这样一幅病容出门,状若有气无力地敲响了郑乐于的寝室门。
郑乐于正在观察高霁的仙人掌,差点没忍住上手去摸一摸它的刺,听到寝室门被敲响之后才悻悻地缩回手,起身去开门。
一打开门,他就被踩着双拖鞋形容颇有些苍白的季柏吓一跳。
“你怎么了?”郑乐于看到对方通红的脸颊,下意识上手摸了摸对方的额头。
“我好像有点发烧,”季柏声音有点虚弱,“我们寝室其他人都回去了,你能送我到校医院吗?”
郑乐于抓住对方的手腕,凑近一闻才闻到对方身上有着若有若无的酒味,对书的剧情几乎烂熟于心的郑乐于几乎是立刻就反应过来。
但他还是若无其事地说:“好。”
那还能怎么办,对方为情所困醉酒发烧,他虽然知道也不能戳破人家啊。
烧得这么厉害……
郑乐于看了一眼季柏。
季柏立刻装出一副晕乎乎的样子,倒在郑乐于身上起不来,三十八度的烧愣是被他装出了四十度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