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乐于才看完手机,这时候抬头,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然后看到了季柏在旁边颇有些兴致地翻看着邀请函,他才开口:“他去,我也去。”
陈昭榕没深想这句话,倒是季柏,听到这话时有些愣了地看了郑乐于一眼。
手里原本兴致勃勃地在翻看的邀请函被他轻轻晃了晃。
只有郑乐于拿起了邀请函,边角的一块被他捏得很紧。
他垂下了眼。
刚刚给他发信息的人现在已经停下了打字,只有最后一条信息停在他此时放在兜里的手机界面上,白条框上只有一句话:
“我要见你。”
是他的妈妈。
见家长
这是言女士的一贯作风,大概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就已经落地a市机场了。
这个认知让郑乐于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下。
但是时间定在现在也实在仓促,他有些沉默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又摸了摸头上的花环。
已经快傍晚了,冬天的冷空气一点点从裤腿蔓延上来,本来就不是很符合冬天的主题巡演服现在让人觉得有点冷了。
他们慢慢地跟着巡演大部队走,陈昭榕在旁边说着话,但是郑乐于有点没听进去,指尖触摸到因为冷空气所以边缘泛冷的手机壳,眼神里似乎有些空,显得他的表情更加冷淡了。
季柏在他旁边,已经把花环放下来了,正在试图用自己的方式把它重新扎一遍。
冬天日落早,夜色早早地就袭上来了,只在浓重的夕阳红色里带了些黑,季柏和陈昭榕有话没话地搭了两句,手里编织的动作没有停,但是他很快就发现了郑乐于的情绪不对。
他有些困惑地偏头看了郑乐于一眼。
虽然大多数人只能从郑乐于的脸上看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但是郑乐于大部分时候不是没有表情的,季柏很熟悉他,知道他开心和不开心时候的微表情,那才是真实的郑乐于。
他不动声色地给就要成功完成的花环挽了一个圈,让这朵缀着山茶花的花环变成了一个心形。
现在天气冷了些,这薄薄的巡演服已经无法抵挡晚上的寒意了,季柏朝郑乐于伸出了手。
郑乐于低下眼,发现季柏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他那调酒师的黑色皮质手套脱了,戴上了更抗冷的手套,虽然是属于他的边绒胡萝卜手套。
对方伸出来的手又更近一步,但他没有低头,似乎是为了配合陈昭榕的话,在微笑着倾听。
他要干什么?
郑乐于有些困惑,以为他怕冷,有些犹豫,但是依旧把手拿出来,轻轻地回握了回去。
带着毛绒手套的人手要比他暖和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