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多谢夫人救命之恩。
我以后就是您的狗。
……
回到飞行器里,席修然还把头埋在时星洲的怀里,不敢抬起来。
他本来是忍住疼了的,可是被时星洲抱在怀里,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清冽松香味,席修然突然有点想家了,想着想着,他强忍着的泪水就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他哭的无声无息,也不喊疼,仿佛什么事都没有,但泪水将时星洲的衬衣浸润打湿了一片。
时星洲好似没有发现,抱着人坐在软椅上,用精神力开了灯,将医疗箱拿了过来。
“被吓到了?”
时星洲轻轻捏着他的下颌,席修然被迫含着泪抬头,他觉得丢人想偏过头,但时星洲稍稍用力,他根本动不了,只能被迫抬头看着时星洲,听见他似评价又似感叹的说:“哭的可真伤心啊。”
我不是,别瞎说,谁吓哭了,我就是想念社会主义的安稳和平。
“……我没哭!”
席修然声音闷闷的,还带着点鼻音,狡辩道:“是生理泪水,伤口痛引起的。”
“嗯,是生理泪水。”时星洲语气有些敷衍,却垂着眼,仔细打量着席修然身上的伤口。
少年小腿上被飞溅的玻璃碎片划伤的伤口最严重,伤口约5厘米,因为在地上滚了一圈,伤口上还沾着不少碎石子和灰尘,需要仔细清洗伤口再上药。除此以外,少年的手臂、手掌和膝盖等部位还有着擦伤,因为他的皮肤太白,这些伤口看着很是触目惊心。
也只是看起来。
这种伤要换在他手下的兵,根本连伤都算不上,更别说包扎了。
时星洲打开医疗箱,评价道:“伤的是蛮严重的,难怪疼哭了。”
席修然用力点头:“嗯!”
走进来汇报兰登最新情况的周六,顿时僵立在原地。
伤的很严重?
不就是擦伤破了点皮,红了一大片,还有一条不到5厘米的小伤口嘛,只是因为夫人皮肤白,看起来比较严重而已,这种伤能叫严重?
您在训练场随便跟我们过两招,我们受的伤也比这重几十倍!
周六至今还记得当初在星际战场,他的一条腿都差点让虫族啃下来了,伤口深可见骨,他让医疗兵尽快给他上药包扎。路过的时上将是用何等冷酷的眼神瞥了他一眼,让医疗兵给他夹个板子,打支消炎药就好,Alpha皮糙肉厚,自愈能力强,这点伤死不了人,愈合凝胶和绷带省着点用,别浪费。
现在……
周六一脸麻木的看着时星洲在席修然只是轻微擦伤的手掌上涂上厚厚一层愈合凝胶,并缠上整整五圈绷带。
上将,你叛变了!
你什么时候也成了一点蚊子咬的伤,都要用上药和绷带的异端势力了!
席修然保持着伸手的姿势,看着时星洲给他包扎,突然想起了什么,饶有兴致的问他:“这次还有蝴蝶结吗?”
时星洲没说话,但手指灵活的给他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周六:“…………”
呵呵。
等时星洲处理完了席修然身上的伤,周六这才汇报起兰登的最新情况。
听完他的描述,时星洲突然问着席修然:“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见兰登?”
席修然很想去,但看了眼他扭伤的脚踝和小腿上的伤口,犹豫道:“我这样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