剔缕鸡软烂入味,裴缜就着白粥吃了不少,剩下的林畔儿收起来了。收拾碗筷的时候,裴缜坐在椅上喝茶,林畔儿觑他一眼,轻轻叫了声二爷。
裴缜抬眸:“什么事?”
“柜子里的钱我用了一些,大概有十两,发了份例还您。”
裴缜算算一只剔缕鸡一份碎金饭值不了几个,不知她拿剩下的银子干嘛去了,也不便问,便道:“好。”
话音方落,紫姹端着一碗莲子羹进来,“二爷,这是紫燕特地为您熬的莲子羹,您尝尝。”
“刚吃完饭,不吃了。”
“一碗羹汤,不占多少肚子,且已经冰的凉凉的了。很是解腻。”
裴缜道:“晚上没吃腻的东西,不用解腻。”
“那也吃一碗吧,我熬了两个时辰呢。”将盛好的莲子羹端给裴缜,转头厉声吩咐林畔儿,“傻站着干嘛,还不下去。”
林畔儿缓缓下去。
莲子羹冒着凉气,的确冰的很凉,裴缜吃了两口,问紫燕:“不是说头疼么,怎么还有精神做这些?”
紫燕悻悻抚了抚脑袋,“喝了几副汤药,眼下好多了。”
裴缜“嗯”了一声,三两口喝光完剩下的莲子羹。
“我再给二爷盛一碗。”
“不喝了。”
裴缜起身去了老夫人房里。
老夫人房里异常热闹,大夫人、五小姐、六小姐全在,算上各房姨娘,聊得热火朝天。裴缜原是不爱热闹的,架不住老夫人拉着他说个没完,便多坐了一会儿。
戌时一刻,裴缜察觉不对劲儿,他的异常连五小姐都注意到了,“咦,二哥,你的脸怎么红红的?”
“人多,挤一起热的,你们聊着,我出去走走。母亲,我明日再来请安。”
“去吧,别热出个好歹来。”
裴缜佯装淡定地出去,走到居所门口时他已经很不好了,脸上潮红湿热,腹中似有一团火在燃烧,心脏怦怦怦剧烈跳动。好不容易回到卧房,却见紫燕床上坐着。
“二爷,你回来了。”见到裴缜,紫燕立马上前搀扶。
裴缜斥道:“你在这干嘛,出去!”
紫燕手抚上他的脸,“二爷怎么了,有那么热吗?”
裴缜试图推开她,紫燕却缠得更紧了。裴缜意识到不对劲,喝问紫燕:“你在羹里放了什么?”
紫燕不答,先把自己脱个精光,“紫燕知道二爷难受,紫燕能让二爷舒服。”
裴缜没承想遇到这种龌龊事,怒从心起,一巴掌呼在紫燕脸上,将她打了趔趄。拂袖便去。紫燕忙追出去,然她光着身子,不敢出门,倚在门框上喊:“二爷,你就要了我罢……”
自然得不到裴缜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