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裴缜不在行,因而又做回了自己的本职,翌日难得可以正常休沐,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紫燕进来服侍他穿衣。
“身体恢复了?”
紫燕怔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裴缜问的是她,忙不迭答:“好多了,谢二爷关心。”
自打经历插草标一事,紫燕对裴缜多了几分敬畏,她再想不到,软棉花一样的二爷,狠起了竟也不输大爷。
“畔儿去哪了?”
“不知道和六饼哪疯去了。”
“叫她回来,我要沐浴。”
“二爷沐浴我来伺候就好,那个林畔儿才来多久竟也学会偷懒了,找她没的瞎耽误功夫。”
“这几日不是她在照顾你?你不念情,反背后告她的状?”
紫燕霎时羞得满脸通红。
俄顷,林畔儿六饼端着饭菜回来,一样一样摆上桌,“二爷用饭。”
“我想先沐浴。”
“外头晒着水,估摸午间才热,用完饭再洗不迟。”
“你们吃没吃?没吃一起吃。”
“早吃过了,等二爷一起吃要饿死。”六饼嘴巴快。
自打多了六饼,院子里欢快不少,裴缜笑道:“吃过也再吃些,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不当什么。”
吃毕饭,裴缜往园子里消过食,回来时水也晒热了。六饼一桶一桶提进浴房,刚好注满两只浴桶。
裴缜坐进去,直呼烫。
“晾晾?”
“不晾,去提半桶凉水兑里。”
林畔儿照做,裴缜很满意她的柔顺,“还是你好,换成紫燕肯定废话连篇说什么凉水是生水,加进去要生病。”
“紫燕顾虑二爷身体。”
“你顾虑我心情。”裴缜语气多了几分连他自己也没察觉的亲昵。
林畔儿打琉璃碗中抓过一把澡豆,以水化开,均匀涂抹在裴缜背上,涂着涂着手便伸去了不该去的所在。
“干嘛呢?”
林畔儿俯下身,下巴抵在裴缜肩上,贴着他耳朵轻语:“没钱了。”
“才几天,又输光?”
“她们厉害,我玩不过。”
“那就不玩。”
“不,我要赢。”
裴缜被她弄得没了脾气,“衣服脱了,进来。”
林畔儿进来的同时,水被挤出去一大片。洒洒泼泼,弄得满地皆是水迹。
“转过身去,我给你涂澡豆。”取来一把澡豆,化开涂在林畔儿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