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缜穿衣下床。
沈浊诧异:“你干嘛?”
“带她回来。”
“一个丫头,叫下面的人领回来不就完了,犯得着你亲自跑一趟,你还病着,午饭也没吃……”
裴缜压根不听他说,叫紫燕去吩咐门房备马车。
“还真去啊,好歹先吃口饭。”
“到酒馆再吃。”
不管不顾地跑去了花间酒肆。
酒肆里林畔儿忙活着给各桌客人端酒上菜,裴缜下了马车,驻足观看半晌。沈浊莫名其妙:“走啊,傻站着干嘛。”
当先走进酒肆。
“哎哟,沈狱丞真会照顾我生意,上午来的,晌午刚过又来了,这回喝什么酒呀?”
“少贫嘴,这回不喝酒,有什么好菜端上来,没看裴爷饿得面黄肌瘦的。”
花四娘看到紧随其后的裴缜,讶了一声:“这不是上次的官爷么,着实清减不少。”
裴缜与沈浊落坐。
林畔儿早早看到了他们,慢吞吞走过来:“二爷。”
“这两个月过得好吗?”
林畔儿没答话,裴缜顷刻又道:“待会儿跟我回去。”
“我在这里挺好的。”
“我需要你在我身边。”此话一出,林畔儿再也想不出话答了。
隔壁桌客人唤林畔儿倒酒,不待林畔儿行动,裴缜扔掉她手上的酒壶,简短命令:“坐下。”
林畔儿依言坐下。
花四娘从后厨出来,见到堂中情形:“哎哟,这是怎么着。”
“看来老板娘需要重新找人了,这位林姑娘原是裴二爷的贴身侍女,眼下裴二爷要把人带回去。”
“我难得找到这么一个勤快人儿使唤,纵是裴二爷,也不能不声不响的说带走就带走。我这里成什么了?”
裴缜将一枚小金鱼扔到桌上,“这些够吗?”
花四娘看见金子双眼放光,直言够够够,伸出白爪子去抓,不料被林畔儿夺了先机。
“我来的时候可没说是卖身,如今用钱赎人是什么道理?”
恨的花四娘直拿眼睛剜她:“小蹄子,老娘我对你可不错。没的别阻我财路。”
“钱归钱,情归情。顶多我这个月工钱不要了。你也休要来讹钱。”当即把小金鱼扔还裴缜。
裴缜忍俊不禁:“以后多来光顾生意就是,老板娘莫要动气。”
沈浊则嚷嚷道:“菜好了没,怎么还不上菜,肚子都饿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