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会难过?”她无比嘲讽说着,心的疼痛再一点一点的加深,仇恨更加的罩住她的整个神经。
“我不想,也不愿意的。”熙言说得很轻,他站起身看着雷臻,“恨我吗?那就打吧,狠狠的打,打死也无所谓。”他真的希望她动手打他,这样或许心里会好受一点。
雷臻的情绪再一次被波动起来,她用双手使劲的垂打他,“为什么要开枪?他枪指着我又不是指着你,你为什么要开枪,你凭什么夺走他活着的权力?凭什么?”
又哭了,几年来没有流的泪水似乎全部留到了今天,她已经没了力气,既便她再怎么的用力,也只是像在给别人挠痒痒一样,根本不会有丝毫的疼痛感。
累了,她无力的将头靠在熙言的肩上,她痛苦,他同样也痛苦。
窗帘被风轻轻的吹起,冰凉的风吹着他们的脸宠,很有光泽。
雷万钧站在楼上看着他们,他的心一下子空荡荡的,她情愿靠在熙言的肩膀上,也不愿意靠在自己的肩上。
冷冷的风吹在他脸上,让原本冰冷的脸越发着冰冷。
客厅里,雷臻靠在熙言的怀中,疲倦了,也是累了,她慢慢的闭上双眼。
熙言将她搂在怀中,静静着,四周一片寂静。
夜深了,窗外静悄悄的,风吹过来有些冰凉,熙言将雷臻抱回房间,然后走出房间轻轻的将门关上,生怕吵到她,她需要安静,他也是。
雷臻疲倦的睡着,梦里,天上的星星一下子全没了,妈妈走了,再也不管她了。雷枫明天也要走了,她拒绝了他,他不再爱她了,他会彻底的离开了。陈言洛死了,天使飞走了,爱也走了,留下孤独的她…
今天管家不在,没人给她关窗,风冰凉的吹进来,她从睡梦中醒过来,疲惫不堪,她坐在床头一脸落漠。
窗外天空好黑,她呆呆的望着,突然觉得得好渴,她想喝水,起身迷迷糊糊的走出房间。
客厅里没有开灯,跟窗外的天气一样黑,她低着头走着,突然忘了方向,她客厅里徘徊着。
沙发上突然一阵响动,她惊吓的转过身去。
熙言从沙发上坐起,看着她,“还没睡?”
客厅很暗,但窗外有丝丝光线进来,正巧照在沙发上,雷臻很清楚的看到沙发上的熙言。
她的胸口很疼,精神恍惚,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
“你很恨我对吧?”熙言很平静的问着。
雷臻看着他,窗外折射进来的光线一点点减弱,她只能隐隐的看到他的五官,风吹动着窗帘,淡光从外面斜射进来,他的五官一下子变得清晰。
她惊慌的退了两步,心里默念着,‘不可能,不可能,决对不可能……’她的神经有些凌乱,她的思绪出了错。
为什么,她会把眼前那个人看成是陈言洛?
她有种疯掉的感觉…
她徘徊着脚步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她想避开他,可是心却促使着她一直靠近他…
她蹲下身,手不惊的去触摸他的脸,唯美弹滑的肌肤,淡蓝的双眼,像玛瑙一样乌黑的眸子…
她看着他,泪水淡落,她突然的忍不住的想去亲吻他。
“我不是言洛。”熙言的双唇柔和的张开,声音里清细而温和。
他看着雷臻,眼眸里有始以来第一次如此的宁静。
就因为太过宁静,却她一种错觉。
她的双手在他的脸颊温柔的滑过,“言洛…”声音里带着强烈紧促的呼吸,她凑过脸,吻在他的唇瓣上。
他脸颊的温度,他呼吸的节奏突然有种令她窒息的感觉。
她的唇瓣太过于柔软,熙言一点一点的回吻着,那样冰冷的吻,她的眼角渐渐的有泪水淡出。
“不”她突然惊醒,用力推开熙言,猛的从地上站起来。
疯了…
崩溃了。
她跑回房间,冲进浴室,任由冷水从头冲到脚,一种冷凉,心碎的感觉,冷水渐渐的把她身体仅有的温度覆盖,心慢慢的被冰封…
57
清晨,窗外鸟儿轻快的欢唱,淡红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整间屋子,同样也洒在雷臻的被子上,温暖的像被爱的人搂抱着。
雷臻轻揉着双眼,伸伸胳膊翻了个身,抱住毛茸茸的狗熊。
好久没有一觉睡到天亮了,昨天她真的是累了。
快中午了,没有人叫她起床,她也懒得起来了,把头靠在狗熊毛茸茸的肚上,睁着眼睛望着蓝蓝的天空,她知道,今天他就要回美国了。
睡吧,睡久一点,别再想了,放心让他飞走吧。五年了,她绑了他五年是该放手了。
第一次,她的心如此的平静。
克若法集团大厦,总裁室的门口,原本站着的两个保镖后退了两步,把位置退让给另外两名大块头保镖,四个人笔直的站着,手握枪机,仿佛随时准备着开战,浓浓的杀气令周围的气芬更加紧张得不行。
总裁室,雷万钧对着坐在办桌椅上的雷兆庭恭敬的问道,“董事长好。”
虽然是爷孙,但他们的关系早已经被建立在商业地位的关系之间,也是因为雷兆庭从雷万钧出生到现在一直管得太过严厉,以至于他们的关系生疏得让周围的人看了都害怕。
“你不怕死,但你要知道,你是我们雷家唯一的血脉。”雷兆庭深深的吸了口烟,看着雷万钧。虽然他已经当了五年的总裁了,但他也不过才20出头。
在雷兆庭眼中,他还是个孩子,他对他的口气一直都是带着批评的。
“不管怎么样,结局我还算满意,但绝对不可以有下次。”雷兆庭的语气没有那么的严厉,他站起身走到雷万钧的面前,“现在李炎除掉了,整个商业界就全属于我们雷氏的,你干得很好,有什么要求,你可以向我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