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又不敢承认了是吧!?现在躺在地牢里的那个圣子,不还是因为你想保住这女人才……”
“…叔父!!”
维克多厉声嘶喊。
他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着气,面色惨白,额角渗汗。
“不要说了…求您,不要说了……”
许是维克多此刻的状态确实糟糕,那抑制不住颤抖的手掌仿佛是什么疾病发作的先兆。约克侯爵勉强闭了嘴,让侍从扶着他离开了。
经历了这场闹剧后,林克多长了个心眼。
她留了一名骑士守在笼车旁以备不时之需,便按照有夜早前的吩咐先行拜访费诺去了。
得知一切真相的林克对西部事件非常上心,着实是个不可多得好队友。
而她的顾虑也很快成真,留下警戒的骑士被袭击后倒地。
沉痛的闷响令狮鹫愤怒起身,可却碍于囚笼高度,只能压低身子用收起利甲的猫掌将有夜拨到身下护住。
“阿诺德首席…请放心,我没有恶意。”
见此,维克多试探般地上前一步,他抬手挥落盈着魔素悬浮的教典,高抬双手缓慢蹲下身。
“你看,我没恶意的。”
他维持着高抬左手的姿势,用右手去摸索骑士的腰间,不消片刻便找到了囚笼的钥匙。
其实一直到笼门被打开,有夜都是懵的。
她抓着狮鹫下弯护住她的翅膀尖,疑惑地摇了摇盖上大腿的长羽。
阿诺德仍处于高度戒备状态,纯黑的眼紧紧盯住缓慢靠近的维克多,颈部梗羽也随着呼吸不停地直立又收拢。
但无法言语的现在,面对有夜的困惑目光,他能做的只有将她又往里面藏了藏。
“您受伤了…”
半跪于地的维克多很快捕捉到了有夜红肿的脚踝。
他压抑着咳嗽,开口说话时嗓音难免有些嘶哑。
此刻离近了瞧,有夜才发现他眼下带着令人难以忽视的乌青,显然已好些日子没能安眠了。
有夜弄不懂维克多的行动的原理,只好主动开口问询。
“为什么?”
维克多抿了抿唇,扭过脑袋释放了一个治愈魔法替有夜治好了扭伤的脚踝。
“我也想请问您,为什么…”
为什么要和阿诺德首席私奔,还被捉到送来此处……
他本以为离开教廷后,一切都会向好的方向发展。
“您…太不小心了。”
维克多咽下涌至喉头的血气,让开走出囚笼的道路。
不该是这样的…他甚至在世诞祭上特意越过她,选择去捉并非花架子的圣子。可现实仍给了他当头一棒。
他当然知道圣子无辜,可圣女又有什么罪?
反正再如何忏悔,他都得不到神明的宽恕了,那么至少…至少让他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在暗夜中尽力护住那朵娇艳柔弱的白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