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说:
“老太太,喊我静宜就成。”
“好的,静宜,来,吃个鸡腿,你辛苦了。”
老太太亲自为许静宜夹了块鸡腿放到碗里。
许静宜一脸受宠若惊,她想站起来道谢,又觉得不妥,只得摆着手,连声说:“不辛苦,不辛苦,谢谢老太太。”
老太太面带微笑,又给沈念夹了个鸡腿:
“念念,你也受苦了,瞧你,都瘦了,看得我这个老太婆心疼啊!”
“寒夜,自个儿媳妇儿不疼,指望别人吗?”
老太太说完,扭头问默声不响吃饭的傅寒夜。
傅寒夜余光瞥了眼旁边的媳妇儿,没说话。
“傅寒夜。”
大孙子的沉默,气得老太太甩了筷子:
“这件事,你没有什么要与我交代的?”
傅寒夜冷黑的眸子,满是阴鸷:“说什么?”
老太太气得更狠了:
“念念怎么进去的?她会是挖人家坟墓的人吗?”
老太太的声音,浑亮又中气十足:
“你看她那双纤纤玉手,像是挖坟的?”
白澜轻蔑地看了沈念一眼,冷笑了声:“妈,你就是太相信人了,坏人脸上又没写着坏人。”
“她自己挖不动,不知道找人挖?”
不是迫不得已,而是迫不及待
‘啪’
声音清脆响亮。
许静宜看着那双被老太太拍在桌子上的筷子,都不敢动了。
老太太气得脸色铁青,她指着白澜:
“你也是给人家当过儿媳的,你进门时,我这样对过你吗?”
白澜脸色变了变:
“我怎么了嘛?”
“她都能做出那样的事,还不能让我说了,妈,你这心也偏得太狠了,你不准我说,可网上骂声一片,你能堵住悠悠众口吗?”
白澜与老太太一直相敬如宾,心里对彼此都有不满,可从来没有脸红过。
今天,算是为了沈念撕破了脸。
沈念的声音,铿铿有力:
“奶奶,妈,我没有挖人家的坟,那天,是我爸的忌日,所以,我才过去,因为我怕雷,所以,才会在乔慕年坟前呆了那么久。”
傅寒夜转过头,懒懒的目光看向身边的女人,目光里有惊疑。
老太太笑起来:
“你看,我就说念念不会做那样的事,亲家公祭日,难道她还不能去献一束花了?白澜,你应该为能找到这样的儿媳而高兴,多有孝道的孩子。”
老太太夸奖沈念,白澜不再应声,她也不想与老太太当着孩子们的面儿,把脸撕得太破。
毕竟,这个家,暂时还轮不到她做主。
“寒夜,吃完饭,把念念接回8号公馆,那才是你们的家,一直住酒店像什么话,讲出去,人家都会瞧不上咱们了,堂堂傅寒夜的妻子,我傅家的孙媳,竟然会去住酒店。“
见傅寒夜脸上没什么表情,老太太又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