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拿了起来。
沈念见状,眉心一跳,一把将药夺了过来,藏到身后。
傅寒夜眉眼冷下来:
“什么药?你到底怎么了?”
沈念别开脸,不理他。
傅寒夜心里愤怒得要死,对着别的男人,笑得那么开心,对着他,总是一张死人脸。
“不劳傅总操心,我要休息了,请傅总离开。”
“赶我走?”
傅寒夜喉咙里挤出一声笑:
“然后,好迎其他男人进来。”
这话触到了沈念逆鳞,胸口的怒气,再也没办法抑制
“傅寒夜,你别贼喊做贼,我不像你那么脏,你们……”
傅寒夜深邃的眉眼没有一丝笑意
“我脏?”
喉咙里又挤出一声笑。
傅寒夜觉得自己的胸间,涨满了怒火,而这怒火,却无法发泄出来。
慢慢地,他的眼眶就红了,这次不是水流冲击红的,而是情绪上来了:
“沈念,你有资格嫌我脏?”
沈念也动怒了:
“我没资格?是啊,我有什么资格?不过是你的玩具罢了。”
玩了三年,玩腻了,白月光一回来,他就迫不及待去与她天天腻歪在一起。
傅寒夜的吃醋,在沈念看来,不过就是占有欲作祟罢了,像傅寒夜这种身份的男人,哪怕是一个玩具,就算他不要了,也绝不允许别人染指。
傅寒夜眸色一顿,面色一寸寸紧绷:
“玩具?”
他不敢相信沈念会这样说她自己。
“我从没当你是……”
‘玩具’二字还没说出来,沈念捂住了耳朵:“不想听你说话,滚出去。”
她好不容易决定坚强,好不容易决定放弃。
所以,她排斥听他讲话,更怕他对自己讲些莫名的话,让她难受,她不想再满身负能量地生活。
“在你心里,我永远并不重要,我知道。”
傅寒夜痛心疾首说完,不再看她一眼,拿下腰间浴巾,一件件穿回衣服,直接甩门离开。
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沈念紧捂着耳朵,根本没听到。
让我死
男人终于走了。
世界也为之安静。
沈念捂住耳朵的手,慢慢拿开,她倚在门板上,望着窗外的夜色发呆。
过了一会,她收拾了心情,拿了睡衣,正要去浴室洗澡。
房门响了。
她去开门。
门外的男人,脸上怒色未平,领带歪挂着脖子上,凌乱着发丝,单手撑住墙,滚动的喉结,能看出此时的他,心情很不好。
男人抬眸,对上她平静的眸色,嘴角慢慢勾起一缕凉薄的笑。
他这么难过,她凭什么这到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