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能够……免我诛九族?”李骁喃喃地问。
一直默不作声的谢正眸色微沉,不由自主地看了沈时好一眼,还真的让她说动了。
沈时好点头,“是的,我保证。”
“沈姑娘?”谢正不悦地皱眉,觉得沈时好不该乱说话,除了皇上,谁能免李骁九族,这话太大不敬了。
李骁被这一声突然唤醒,他叫道,“我不信,你……你先拿到免我诛九族的圣旨,我就全都告诉你。”
沈时好捏了捏拳头,想将谢正打死在原地。
谢正也知道自己坏事,脸色变得尴尬难看。
“好,你等我。”沈时好冷冷地说。
走出地牢,谢正一脸歉意,“方才是我考虑不周,只是沈姑娘随口就要免他诛九族之罪,实在是大不敬……”
“这是战书,你懂吗?等他招供了,什么九族不九族的有什么所谓。”沈时好压着气冷声说。
谢正抿紧唇不说话。
这时,左肃政台的几个官兵走来,对谢正和周序川拱手一礼,“周大人,谢大人,吾等奉皇上之命,特来提走李骁和巴图鲁两名罪犯。”
听到这话,沈时好眸光如蒙一层寒冰。
你不知道的还多的是
“李骁马上就要招供,这时候为何要去御史台?”沈时好冷声问。
“我乃左肃政台的督察史,专门调查军务事务,李骁是军中副将,本来就该交给御史台。”中年男子侧眸扫了沈时好一眼,倨傲地抬起下巴,“且我们是奉皇上之命前来提人的,你们休要阻拦。”
沈时好寒下脸,在军中长大的她,最厌烦就是这个什么左肃政台,每次只会挑他们军中一点小错吹毛求疵,上战场的人又不是他们,就凭一张嘴搞得军中许多事无法开战。
周序川握住沈时好的手腕,似笑非笑地说,“张督察史,有皇上手令吗?”
“中郎将这是不信本官啊?”张督察史冷笑。
“是啊。”周序川点头,“既然有皇上手令,你拿出来便是了,搞得好像要跟我们结仇一样,何必呢。”
张督察史打量周序川一眼,又看了看沈时好,“以前倒是不知道,周大人还喜欢当护花使者。”
周序川说,“你不知道的还多的是。”
“这是皇上的手令。”张督察史将手令拿出来,周序川一眼就认出的确是皇上写的,他转头对沈时好轻轻摇头,劝她要压住怒火。
沈时好深吸一口气,思绪几个回合间已经稳住了。
她往后退了两步,思考着皇上这时候要提走李骁和巴图鲁的原因。
张督察史冷哼一声,似乎在嘲讽沈时好的不自量力。
“我最讨厌左肃政台,平日连战场什么样都不知道,还敢对战场上的将士们指指点点。”沈时好跟周序川低声抱怨,但音调却能让张督察史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