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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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傅文琛没有放出停止搜救的命令,海边的搜救就仍在进行,
起初几天,男人还会在海边守着,和所有人一样顶着酷日,盯着或近处或远处的海面,不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后来傅氏公司那里传来消息,说有工作需要亲临处理,人便离开了。
而且没有再回来看一眼。
海边的搜救工作就像是个被遗忘的工程项目,随时都有可能烂尾。
管家听闻苏小姐跳海的消息,难过的几天没好好吃饭。不只是他,整个别墅里的佣人都很惋惜,毕竟苏小姐平时待他们很好,还经常送他们画。
听到傅先生回家了,他们还特意收敛情绪,担心傅先生触景生情,太难过。
结果傅文琛回来后问都没问,径直回书房处理公务,工作效率不比平时差一点。甚至因为大量工作,食欲都比平时要好。
他家傅先生连轴转工作了两日,从书房出来后,端着杯新鲜榨好的果汁,神色平静的掠一眼斜对角的房间,询问:“有没有收拾苏小姐的房间?”
管家心道这是想起来睹物思人了?立即摇头:“没您的吩咐,我们不敢动。”
傅文琛睨他一眼,“都扔了。”
“啊?”
管家还没来得及多问,自家傅先生就已经淡定自若的迈入电梯,去一楼。
电梯门刚关上,
不远处,两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正在擦花瓶,嘀嘀咕咕的开始抱怨:
“苏小姐怎么说也跟了他五六年,人美心善,还那么爱他。现在因为他死了,他居然直接让我们把苏小姐的遗物丢了,良心狗肺的薄情汉。”
“只是丢东西吗?你还不知道吧,前两天其他老总往家里送女人,好几个,我看长得都跟苏小姐有几分相似。他没拒绝,全收了!”
管家本就无语的心情更添无语,没好气过去薅人耳朵:“当我聋了?少嚼舌头!”
小姑娘满脸不服的跑了。
五六年,一个人的生活痕迹可以遍布所有角落。真要收拾起来并不轻松。
画架、画笔。
她睡觉时喜欢抱着的巨型娃娃、发呆时喜欢拨弄的九环锁、以及一个小型的望远镜,据说站在阳台上可以看到很远。
每次傅文琛回来之前,女孩都会举着望远镜趴在阳台上,在公路上找他的车。
……
收拾到半夜三四点,满客厅都是各种小物件,堆起来都能开个百货市场。
傅文琛坐在旁边,扶着太阳穴,若有所思的望着这些东西,不知道在想什么。
又有人丢进来个密码本。
是那种只有小学生才会用的密码本,五块钱一个。傅文琛盯着本子,询问:
“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