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锁进了仓库。
很快,布满灰尘的画被逐个搁置在客厅,许多画已经褪色,变得陈旧而丑陋。
这样的画无疑已经不具备欣赏价值。管家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一旁,倒是有些好奇,这位傅先生搬画出来,到底是要做什么。
然后就看到男人走近画前,抬起手机,将屏幕上的一张图片靠近画,似乎在比较。
管家忍不住偷看。
“来,”傅文琛反而让出位置让他看,挑眉,神情间居然透出些许莫名的愉悦,“你说,这两张画像不像?”
管家愣住神,已经许久没见傅先生这样笑过。上次见,还是苏小姐活着的时候。
他又仔细观察,实话实说:“五成像。”
傅文琛语气变轻:“那你说,这两张,会不会是一个人画出来的?”
管家:“……”
疯了,真是疯了。
他保持沉默,心道死了的人怎么可能画画?在地府里画完然后邮过来?
离谱。
与此同时,手机屏幕上跳出数条新讯息。傅文琛眼底笑意消失,将手机收回。
[钟昧:还在吗?]
[钟昧:有意思,看个画把人给看没了。]
他回复消息:
[傅文琛:在。]
[傅文琛:画一般,不值钱。]
对方秒回:
[钟昧:哦。可是我喜欢,我花了好几十万买的呢。]
傅文琛盯着这行字,眸底沉静而压抑,他盯了片刻,打字追问:
[傅文琛:冒昧问一句,这是哪位画家的作品?]
对话框上的“正在输入”跳了半天,终于跳出一段稍微长些的回复。
[钟昧:没谁,无名画家。以前在国外读书,喜欢临摹,今年已经三十多岁了吧,已婚已孕,带俩小孩。怎么?傅总感兴趣?]
[钟昧:您感兴趣的话,我可以让她离。微笑]
[钟昧:我知道,这画是不是跟您之前那个小情人的风格有点像?诶,理解,谁不知道傅总是个深情种?您放心,我一定让她离,把她的两个孩子一起打包给您送去,您看怎么样?]
傅文琛冷笑了声,回复:
[傅文琛:不用。]
他把手机屏幕按灭,冷冷瞥一眼面前已经旧到看不清线条形状的画作,转身。
对话框那边,
钟昧倚着办公桌,笑得快要直不起腰。他跟这个人作对十几年,还从没见傅文琛吃过这种哑巴亏。对这场恶作剧的效果非常满意。
说起来,他能这么开心,还是要感谢那位苏画家。
钟昧笑着拿起手边的画,仔细欣赏。
细致独特的笔触、丰富浓郁的色彩,看起来,他这几十万花的并不算赔。钟昧觉得,这位苏画家即使没有傅文琛的帮助,或许也能打拼出来一番天地。
他拿着画走到书柜前,
思索片刻后,还是将画放进了保险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