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家创作的空间不需要太大。
一间略显逼仄的小屋,陈设满地的颜料、纸张和笔。苏忱轻喜欢在画画的间隙中看风景,故而她的画架摆在了落地窗边,手侧是一个颇高的小瓷台。
成年男性恰好可以倚靠在这个瓷台上,曲起腿,与她保持视线平齐。
就像现在这样。
男性流畅漂亮的肌肉线条暴露在空气中,随着急促呼吸快速起伏。钟昧的肤色要比傅文琛深一些,更要比纸深许多。
苏忱轻在调色的时候要考虑到这点。
她提起画笔,让笔尖在男人的肌肤上游走。
这是她第一次在人的身体上画画,说不紧张都是假的。尤其是此时此刻,她能清楚感觉到面前人晦暗幽深的视线落在头顶,
扶靠瓷胎的那只手骨节分明,已经被攥紧到青筋暴出的程度。
明明她现在只是在勾勒草图。
苏忱轻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平稳,温声:“钟昧,放轻松。你太紧张我画不好的。”
可话音刚落,她的身体便忽然一轻。手中画笔在位置调换的过程中掉落在地。
苏忱轻回过神时,钟昧已经把她抱上瓷台。两人间的距离是前所未有的亲昵。
他用鼻尖蹭她,让她抬头。
更赤裸直接的视线落在她的唇瓣上,声线有些嘶哑:
“我不会放松。”
……
苏忱轻没有注意到的是,刚才作画的过程中,她无意间蹭开了通话界面,不经意间的摩擦屏幕,导致手机直接拨出了距离时间最近的一则通话。
电话那段,
傅文琛在夜色中睁着眼,攥紧手机的五指已经弥散出近乎可怖的血色。
心理
被抱上瓷台时,睡裙不小心勾住画架,又在接下来的过程中被拽的摇来晃去,脆弱的仿佛随时都会散架。
苏忱轻勉强用手臂环住男人脖颈。
她没有穿鞋,脚就那么悬空在瓷台前,接吻的时候兴许太不老实,就被钟昧用手捉住了,整个人无所倚靠的半躺进他怀里。
苏忱轻感觉到头晕目眩。
她已经许久没有跟人做过这样的事,快要忘记上次是什么感觉。但钟昧吻她的时候,对她很小心,薄唇蜻蜓点水的试探好几次,才缓慢的将舌尖探进来。
她后背在颤栗,或许是因为过度紧张,纤细嫩白的指尖死死抓住男人肌肉饱满的小臂,瘦薄的肩在接吻过程中止不住抖。
钟昧吻她,又摸她。
脾气莽撞没耐心的钟少爷在这种事情上也缺乏经验,尽管已经在努力放慢进度,但仍然显得非常笨拙。
捉住她脚的那只手松开,渐渐向上,探入裙摆。酥麻感顺着皮肤毛孔浸入骨髓。
苏忱轻突然感受到一股剧烈的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