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出现心理问题后,苏忱轻便发现自己有这样的症状,这也是她无法入眠的原因,所以,她并没有太在意。
毕竟傅文琛的死确实让她放松很多,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理状态在转好。
苏忱轻想,这个症状还没消失,兴许是因为傅文琛刚死。
直到某天,
她服用过助眠药物,进入梦乡后,梦见自己回到了傅文琛死的那个晚上。
竹屋外的温度要更低,风也更劲。苏忱轻看到自己站在原来那个人站着的位置上,面前几步外便是陡峭山崖,水流冲撞岩石的声音在面前激烈反复的响起。
她没有见到傅文琛,以为这只是个普通的梦。
苏忱轻在梦境中转过身,想要离开这个阴冷的地方。视线随着她的动作发生位移,她看向身后,却猝不及防撞见一双桃花眼。
男人精致立体的容貌在黑夜中宛若雕塑,但神态很真切,笑着唤她:“轻轻。”
苏忱轻知道这是梦,她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却因为对方逐渐压迫性的逼近而无处遁逃。她感觉自己仿佛被泡进水里,开始窒息,开始臃肿。
于是她转过身,想要从山崖跳下去。反正这只是梦,她跳下去也死不了。
可当苏忱轻回头看向山崖下时,却发现那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在山崖里。
深不见底的幽暗里,傅文琛凭空出现在那里,注视她。
苏忱轻猛然惊醒!
她很害怕,于是拼了命的往面前人怀里躲。
这段时间都是钟昧抱着她睡觉,因为知道她病情有加重的迹象,担心她在睡梦中伤害自己,所以会绑住她的手。
察觉到怀里女孩的身体突然开始颤栗,刺猬似的想方设法蜷缩身体,钟昧便惺忪的睁开眼,把人抱得更紧些,安抚的拍她的背:“没事。乖,没事。”
苏忱轻听到他的声音后,神智才渐渐清醒。
但身体仍在不受控制的抖,眼眶也还是湿润的。苏忱轻气息急促,她将捆绑着的手放在另侧,想换个舒服些的睡姿时,突然嗅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
下一秒,卧室的灯被拍亮。
苏忱轻立即坐起身,在光的帮助下,看到面前人颈窝里一个极深的、嵌入皮肉的咬痕。血已经从皮肉里漫出许多,让那块皮肤变得有些惨不忍睹。
钟昧像是下意识想要去遮,
但灯亮的太快,他还没来得及动作,女孩的目光就已经落了过来。
他便笑着捏了捏女孩偏软的指骨,将人重新拽得躺下来,哄道:“别这么大惊小怪,咬伤而已。你那么点力气,也不至于大晚上的把我喉咙咬断。”
女孩望着他,杏仁眼里渐渐湿润,溢出来的液体顺着脸颊滚下,濡湿他的睡衣。
几秒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