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他说得挺真心的。但顾景曜却依然对这位公子喜欢不起来。“我家鸾儿怕冷,我先带她回府了。”顾景曜一脸淡淡。
“好。”于澈见二人般配,心中也生了几分羡慕,赶紧躬身问礼,目送二人离开。
上了轿辇,温鸾赶紧问起了善学的事。“没事,朝廷可以顺利接手了。多亏有你,鸾儿。”
“得了吧,若不是我,你也安排了别的方法吧。”温鸾不信顾景曜没有准备。
顾景曜点头默认,但却还是握住她的手,笑盈盈道:“可都没有你的办法好。你的办法,最省事。”
温鸾被他说得有几分开心,眉眼也柔和了许多。不想,眼前的男人却趁机凑过来,温热的气息包裹住她柔软的耳垂。“你方才说,我是你的什么人?”
“方才?”温鸾一时没反应过来。
顾景曜却愈发沉醉地吻住她的耳唇。“鸾儿,我喜欢这个称呼。”这句话像是诱人的美酒,将她一句话拉到了他的怀里。他不顾马车颠簸,深深地吻上了她的唇。
这柔软的唇像是有一种甘甜的气息,他怎么尝也尝不够。他的十指紧紧地与她的手指紧扣在一起,不容她发声,也不给她嘤咛的机会,从她的齿到她的舌,他每一寸都要索要。直到,马车终于在温宅门前停下来……
“姑娘,您是不是吃了门前的辣鱼了?”鹿儿看着温鸾红得发软的脸颊,一脸单纯地问着,气得温鸾狠狠地踩在了顾景曜的脚上。
我答应你
半月之后,听见外面有人说顾大人回来了,温鸾才转身慢慢从内室走了出来。过来量体裁衣的一位裁缝宋氏瞧见一身雪白素衣的她,不由得瞪着眼睛咽了咽口水。她来之前只知道是要给一位夫人做衣裳,谁能想到这位夫人生得貌若天仙,举手投足皆是风情,身形该丰腴的地方丰腴,该细瘦的地方细瘦,简直是没有一处能挑得出毛病来。
这也罢了,再看外面刚刚走进来的顾大人,亦是与这位夫人一样宛若天人,风姿神隽。
“鸾儿。”顾景曜一见温鸾,眼底便是一片喜不自胜。
见此场景,宋氏当即就红了脸。她做裁缝多年,不知去过多少大户人家,可谁家的大人也没像这一位似的,满眼都是自家夫人,多余一个人影都看不见。
温鸾有些嫌弃地咳了咳,又瞧见宋氏在旁,赶紧笑道:“耽误您的时间了,我这便来。”
宋氏见她如此美貌又这般客气,心里自然是一百个喜欢,何况方才那位鹿儿姑娘给了双倍的银子,就是怕自己多等。能给这样的人家做活,宋氏是一点脾气都没有,连连点了点头,又乖觉地退出门外笑等。
“外头冷,我先做衣裳,你且出去吧。”温鸾对顾景曜一点都不客气。“对了,事情了了?”
顾景曜点点头。“柳云湄与孙氏手上都有人命,所以便判了秋后问斩。本以为诚郡王府那边还会有些说辞,没想到一点动静都没有。柳怀愈得知寒烟死在孙氏手里后沉默了许久,我今天听前天去探望他的一位学生说,柳怀愈已经打算落发为僧了。”
“一介高高在上的夫子如今却看破红尘,也挺有意思的。”温鸾嘲讽地扯扯嘴角,又催促道:“你出去吧。”
顾景曜应了下来,抬眸却瞧见那宋氏在屋檐下站着看灯笼,便忍不住向温鸾的额头上吻了吻。“做一百件衣裳,好不好?”
“你疯了?”温鸾对于顾景曜这种时不时的亲昵已经看淡了。反正两个人做过夫妻,如今也是夫妻,只要不过火,她都能接受。只是,同床共枕到底是不可能的。
“想让你整个冬天,每天都穿新衣裳。我方才进门的时候就嘱咐了,只要是好看的绸缎,全都给你做一件。”他过分滚烫的嘴唇吻上她的眼眸。“你值得所有最好的。”
“那你可养不起。”温鸾这样说着,但却心知事实并非如此,因为如今顾景曜又成了皇帝跟前的红人,所以光是皇帝的赏赐就足以养活十个温宅了。反倒是自己,因为话本一直没发印出去,所以只能坐吃山空。
不过,不得不承认,顾景曜的确细心。但凡换季,便会请最好的裁缝上门,也会请最好的珍宝阁掌柜上门任她挑选首饰。就连银子也怕她不够花,时不时就给鹿儿塞上几千两。
“好了,我先去书房,晚膳再过来陪你。”顾景曜轻声嘱咐着,很快走出了大门。这会,那宋氏才笑着走了进来。“大人待夫人可真好。方才大人还特意嘱咐了,要小的给您挑最好的绸缎。”
温鸾听见这话,也不过淡淡一笑。好不好又能怎样,若不是为了报仇,她才不会与他再次成婚。
她的腰身极细,肌肤又嫩得像水一般,害得孙氏每一个动作都十分小心,足足量了半炷香的功夫才量好。“方才您选的缎子小的都记下来了,做好两件就给您送过来,剩下的也是两件两件送。”
“好,不急。”她并非没有衣服穿,只是鹿儿很喜欢那种衣柜满满当当的感觉。为此,还特意给她多打了两个梨花木的大衣柜。
“派人好生送掌柜出去。”温鸾吩咐完了,便见小丫鬟过来传话,说有数位大人匆匆忙忙地进了顾景曜的书房。听见这话,温鸾便知道事有不妙,于是随意套了件嫣红色氅衣,便去了花厅等候顾景曜。
不曾想,那几位大臣刚进去没多久便出来了,于是正好碰了个面对面。温鸾少不得停下来应付几句,那几位大臣却被这个红衣白裙的少女惊着了。他们早听说顾景曜金屋藏娇,没想到藏着的是这般的绝色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