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先前亏空受了不知多少苦,总归是没办法一下养好的。
陈时又再次看向金銮轿上的那位仙人,道:“南国是想修仙吗?”
南国被这话吸引,呆呆地收回视线,目光萦绕向往:“修仙……”
“是不是就可以保护想保护的人啊?”
“不用挨冻饿肚子,也可以让亲近的人也不再受苦?”
两人被南国的话说的一滞,皆是一愣,一时之间都未回神。
好久,南国疑惑抬头,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哥哥…”
陈时这才回神,笑了笑,回答:“是。”
“只有登上雪山之巅,才能更好的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沈卿池闻言看陈时,那目光晦涩,江面上暗自涌动,最终平息。
这会竟也是开了口:“是。”
“人之一生,除却苍生道,也为了保护想要保护之人。”
话是对着南国说的,陈时却莫名心中一暖。
进入秘境这些日子,沈卿池也曾对他说过类似的话。
“我也不过凡夫俗子,也想要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陈时眼眸忽闪,这会笑了下,又问:“沈师兄可有想保护的人吗?”
明知故问。
沈卿池面若冷玉却在此番之下含笑,分明夹杂着暖意:“眼前人。”
心上人。
南国一下捂住自己的眼睛,小嘴念念有词:“羞羞人!”
“哈哈哈…”
风又起,少年玉面滋生笑意,笑若芙蓉意,酣畅若煮酒。
“我意如此。”
“护好眼前人,此生不悔。”
腰间被扣住,脊背贴着青年温热怀抱,飘雪纷飞,寒凉再无法冻骨。
又听少年说:“沈师兄,鹤语松上月,花名云里春。”
青年垂眸,冰雪般的眉目也被消融,只余下三月桃花嫣然。
“我心亦然。”
两人在风雪中兀自站着,只听到波涛万顷,金銮轿上的仙君也看了过来。
天有宝,日月星辰。
那日月宗的仙人灵力净洁,周身冷傲却也干净。
“我观这位公子与我宗有缘。”
“不知两位公子可否舍爱,将公子送予我日月宗。”
“我日月宗定然是竭尽全力培养。”
风雪两茫茫,南国被牵着离开。
才踏上金銮,只看白玉面团回头,那目光却暗含感激:“哥哥!”
陈时挥手,声音含笑,南国嗫嚅的面容与南海之上偶遇那位诡异的几百年后的日月宗宗主面容交叠。
陈时却只觉得眼下南国只是个饱受风霜,未曾得到过关怀的小孩。
这时却也带着几分怅然,心中难免酸涩:“南国,此路一去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