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烨文想要得到哪个女人,一向很容易,无论是家世背景,还是长相学历,他都算得上佼佼者。往常他只需稍微表露出对对方的兴趣,对方自然而然就会主动。
只有钟阮星是个例外。
追女人么……他还没试过。不过他倒是很感兴趣,像这样有个性的女人,到底需要花费多大的精力才能追到手。自己千方百计追来的女人,睡起来的滋味是不是也会更好。
所以被拒绝,被冷待,他是真的一点都不在意。难度越大,今后睡起来越有成就感。
程烨文这么想着,噙着笑意搜索钟阮星的微信,添加好友。
等了半小时,对方没有通过,他又申请一遍,在备注里写上:小师妹,通过一下,我把寿宴地址发给你。
那头已经准备睡觉的宋谨行看着接连两条好友申请,面无表情删掉了消息提示。
程烨文等了一晚上都没等到好友通过,第二天睡醒再看手机,依旧没有。虽然说不上恼怒,但被忽视到这个地步,心情肯定算不上好。
保姆做好早饭,一见小程总阴着脸下楼,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只是当程父程母出现的时候,他身上那股阴冷之意就消失,又变成大家眼中那个玩世不恭的懒散公子哥。
程母对这个儿子无比溺爱,坐下来后关切道:“儿子,昨晚没睡好吗?你脸色看着不太好。”
程烨文懒洋洋的:“还行。半夜不知道是什么鸟一直叫,吵得心烦。”
程母立刻对旁边的佣人怒目:“今晚不把鸟赶走,都别睡觉了!”
程烨文笑了:“妈,你这不是为难人家吗,鸟想怎么飞就怎么飞,能往哪赶。”
程母冷哼:“我不管。天天养着他们,不干点正事好意思拿那么高的工资?今晚要是庄园里有一只鸟,都别想睡觉!”
程父听不下去:“行了!哪那么娇气!”他转了话题:“明天你老师的生日,订好在哪个酒店办了吗?”
程烨文擦擦嘴:“订好了。”
程父点点头:“这是你老师的六十大寿,你是她唯一的弟子,要办好,大办!给你老师长脸,就是给我们程家长脸,明天你妈会和你一起去,该招呼的地方都要招呼到。”
程烨文点头:“我知道了。”
吃完饭,程父去公司,程烨文也要去寿宴酒店确定最终细节,等俩父子出了门,程母开始指挥家里的佣人赶鸟。偌大的庄园绿化做得很好,不少树上都有鸟窝。
程母一个没剩的全让人捅了,这还不解气,又让佣人想办法用高压电网把这些树围起来,防止这些该死的鸟又来筑窝吵到她的宝贝儿子。
程烨文坐上车离开时,透过车窗看到庄园内的上空掠过一大群鸟雀。
身旁的助理恭敬道:“程总,曲彦衫那边联系上我们,表示想亲自向您道歉。”
“曲彦衫?”
程烨文显然已经不记得这个名字。
助理提醒道:“就是之前在网上造谣钟小姐那位演员。”
程烨文转头看了助理一眼,表情似笑非笑,看得助理脸色都已经发白,才不紧不慢地开口:“以后这种事你再拿到我面前来说,就不用干了。”
助理瑟瑟发抖:“我明白了,程总。”
程烨文看了眼手机,依旧没有收到好友通过的提示。
车子朝酒店行驶而去,助理明显感觉到身边这位上司心情越来越差,还不等他想到应对办法,突然听到上司烦躁开口:“让那个曲彦衫消失,别再让我听到这个名字。”
助理立刻道:“是!”
也怪这个曲彦衫倒霉,偏偏撞到阴晴不定的上司心情不好的时候。助理为她默哀一秒。
而不知找了多少关系才终于联系到据说是钟阮星幕后靠山的曲彦衫经纪人在半小时后收到了一个晴天霹雳。
曲彦衫不仅是今后的合作资源都断了,如今正在合作的对象也纷纷解约,对方就是赔违约金,也咬死了要跟她解约。很快,网上有关曲彦衫的新闻都开始悄然消失。
资本为上的娱乐圈,想要抹去一个并不那么出名的明星的存在痕迹,实在是太简单了。
曲彦衫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有关自己的热度一点点下降,直至完全消失。她的名字仿佛成了违禁词,不管在哪个平台发出,都要一遍又一遍地审核。就连公司都放弃了她,她的团队全部解散,今后都不再为她工作。
这个时候曲彦衫才终于意识到她惹到了怎样一个不该惹的存在,她慌忙给经纪人打电话,经纪人只是无奈地告诉她:“最近你先休息一段时间吧,等对方气消了,我们再想办法,千万不要在这个关头上再去触霉头。”
“我去找钟阮星!我愿意跪着跟她道歉,哥你帮帮我,求你帮帮我。”
“衫衫,听我的,就当给自己放个假。”他话锋一转:“不要再做多余的事,惹恼了对方,就不仅仅是被封杀这么简单,你不替你自己想,也要替你父母想想。你听我的,什么都别想,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以后我们再想办法。”
曲彦衫听懂了他话里的威胁,满身冷汗瘫坐在地。
终于,抱着头嚎啕大哭起来。
扑了个空
一天过去,程烨文依旧没收到好友通过的提醒。要说一开始还有些不爽,现在就只剩下比之前更浓厚的征服欲。
以他对钟阮星的了解,不管她对自己是什么态度,明天老师的寿宴她一定会去参加。
程烨文玩味地盯着微信里那个头像剪影看了一会儿,没有再给她打电话。晃着手机回家时,看到自己庄园的上空围起了像网一样的高压线,已经有不少被烤焦的鸟雀尸体黏在上面,空气里有股怪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