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徐国公婢女招供,魏国公六岁幺女巧姐是魏老太太和徐国公的私生女。”
此言一出,石破天惊。
魏太夫人与徐国公相差了十多岁是他的亲姨母。
如果此事是真的,对于巧姐儿来说,奶奶是亲妈,表舅是亲爹。名义的父母既是哥嫂又是表叔表婶。
一家人整整齐齐的,禁忌恋加乱伦生女。
群臣们心里盘着人物关系,这边徐国公又冲过去打马顺。
马顺一边躲着徐国公,一边叫喊道。
“魏夫人六年前生巧姐时不在京城而是在万宁行宫附近的庄子。巧的是老太太当时也在庄子上。且有人证说六年前魏夫人根本没怀孕,供词在此情陛下过目。”
大太监王忠接过马顺呈上来的医馆大夫供词并念了出来。
马顺瞥了一眼魏国公,“魏夫人当年过完年摔断了腿,医馆大夫诊脉时可是没有身孕的,同年六月末怎么可能生出孩子?”
魏国公有些慌乱强撑道:“许是医馆大夫医术不精。”
“许大夫出身医学世家,儿子如今是太医。你说他医术不精,连三个多月的喜脉诊不出来?”
“许是时间久远许大夫记错了。”
“倒是也有这个可能。”马顺话锋一转,“腿都摔断了,胎竟然还能保住也是闻所未闻。”
“我夫人偶遇神医才保住此胎的。”
“哦,这神医怎么厉害能保出胎却治不了腿。”
魏国公磕磕巴巴:“是,是妇科圣手。”
马青继续逼问道:“魏国公确定?毕竟六年前的事记不清也正常。”
魏国公已经稳住心神,笃定地说:“自然确定,是先让神医看的胎,在让许大夫看得腿。”
马顺冷笑了声:“只是魏国公的记性可能不好”
魏国公不知马顺等的就是这句话。
“其实你夫人的腿是在年前断的,给你夫人看病的是李大夫也不是许大夫。”
因没皇上旨意不能彻查魏家。暗中行事加上是六年前的事,马顺的进展并不顺利。一个晚上过去,只查到魏夫人去庄子上生产,产后卖了一批人,稳婆、大夫竟然一个都没查到。
马顺想起竹心说魏夫人当年摔断了腿。他找到正骨的大夫,改了他的口供。如果巧姐真是徐国公的女儿,魏国公必然知情。徐国公是个硬茬,魏国公这个窝囊废他改不稳稳拿捏。
就如现在他果然慌了。
魏国公擦了擦额头的汗,“许是记错。”
马顺气势如虹感觉对方马上就能露出马脚。
“魏国公刚刚不是说确定吗?到底确不确定?”
“想要查清此事并不难,陛下恩典,这些年刘太医每月都给舅母请平安脉。六年前舅母身体如何问刘太医便知。”
见表弟这个反应,徐国公便知巧姐身世有蹊跷,只能把话题重新说回舅母身上。真的假不了,这种无稽之谈马顺也能信,他的脑子也不知道怎么当的锦衣卫指挥使。
马顺抬头往上看了一眼,龙椅上的皇上闭着眼仿佛睡着了一般。
马顺不甘示弱道:“刘太医已经在找,不日就有消息。到时下官会将人证物证备齐,让徐国公无话可说。”
这时皇上睁开眼:“对了,那婢女的供词还没听呢吧。”
马顺立刻拿出竹心的供词,对着徐国公邪魅一笑。
徐国公被他看得毛骨悚然,这个马顺有大病吧。
王忠展开供词念道:“他第一次知道死亡的含义是七岁那年母亲病逝。舅母摸了摸他的头说,阿临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