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林宗明挂断手机,郑三喜焦急问他:“你刚才提到我大哥,派出所的人找过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言难尽。”林宗明晃了晃头,大致讲了郑大炮把老张脑袋弄出血的过程。
不怪郑三喜不知道,他昨晚上夜班,白天休息。
加上乡里现在人心不稳,没几个正常上班的,对乡里事物没谁上心。
“哦。”郑三喜听说老张没大碍,只是后脑勺磕坏了,放下心来说:“我和老张平时处得不错,回头我去看一看他,替我哥赔礼道歉,让他去派出所把案子销了。”
林宗明把玩着酒杯,颇有玩味的说:“三喜哥,你大哥揪着兴荣水泥厂不放,这可是乡里为数不多的招商引资明星企业,县里来人都会安排去那里参观,恐怕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你指的是什么?”郑三喜紧张起来。
“这……”林宗明故作为难,无奈的摇了摇头,“算了,有些事我不方便说,我们喝酒。”
起开一瓶啤酒,给郑三喜的杯子里倒满。
这会儿左玉贵返回,郑三喜到嘴边的问话只好适可而止。
“他家烤鸽子出名,咱们每人一只,味道绝对杠杠的。”随着左玉贵话音落下,他点的东西一一摆上桌。
左玉贵一看郑三喜喝啤酒,直接要来一瓶高粱烧,强烈要求喝白酒,啤酒就是掺了酒精的水,喝着没劲没味道。
林宗明无所谓,白的啤的他都行。
郑三喜心事重重,正好喝酒消愁,同样没拒绝。
一人倒满一杯,畅饮起来。
酒过三巡,左玉贵还好,郑三喜有点醉醺醺,举起酒杯问林宗明:“小林,我问你,你不能说的那些话,可以不可以对我说。”
“三喜哥,真不好说……”
“好,你不说,我开始自罚。”说罢,郑三喜抓起啤酒瓶子,扬脖咕咚咚地往肚子里使劲灌。
左玉贵不知道原因,急忙拦他。
可郑三喜却指着林宗明叫号,“他不告诉我真相,我就一直喝,直到他告诉为止。”
“小林,你们说的是什么,我怎么一点听不懂。”
林宗明简明扼要说了个大概,左玉贵叹了口气,说道:“三喜,你别为难小林了,我估计这件事惊动了乡领导,你大哥要被送到火上烤了。”
“什么意思?”郑三喜一脸蒙圈,没反应过来。
“你大哥和老张的事小,可他惹顾秋华才是大事。”左玉贵分析道:“以前没少告顾秋华,他始终屹立不倒,说明什么?说明有人支持,和他穿一条裤子。”
话都点到这个份上,郑三喜要是还听不出来,脑袋里装的只能是酒精了。
“你指田乡长?”
左玉贵摇了摇头,吧嗒的抽着烟,一副捉摸不透的样子。
郑三喜的眼珠转了转,一拍桌子,喊道:“我知道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