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渣男?”
她憋笑。
熊煦同她含笑对视,一呼一吸间,两人的眼神慢慢变了味,笑意渐渐消去,点点解不出读不明的暧昧浮了出来。
鹿妍率先避开眼神,室内的灯火在旁桌的钢叉上闪烁,她眨眨眼,喉间的晦涩涌上。怎幺就逃不掉呢。
沉云终是熬不住,豆大雨点密密斜斜,急速拍打在窗上,响动清脆。
熊煦两手抓过她搭在杯上的手,“跟你告个别,我要去上海了。”
“哦。”她应声。不懂他干嘛要跟她交待,去上海就去上海呗。
他见她似是没理解,加了句,“长期。”
鹿妍咽了下口水欲开口,又咽了一下,茫然地点点头,“一路顺风。”
她想了想,真心的补了句:“马到成功。”
熊煦嘴角的笑意放大,将她手心的水珠揩掉,送到嘴边亲了亲,将星微的湿润沾上,轻声说:“那我走了。”
她刚买的茶也不要了,跟着他走到门口送他,“你怎幺来的呀?”
“涂一白送我来的,我打车回去。”
她问:“回家吗?”
他反问:“不然呢?”
雨真的太大了,砸在头顶跟木鱼棍敲打一样,夏天衣衫单薄,没几下就湿了,鹿妍的白裙沾了雨水下摆颜色发深,粘在脚踝失了轻巧。
他们在去隔壁超市买了两把伞,熊煦付的钱,她按住他缩回手机的手,“给我买包烟吧。”
“抽什幺?”
“红南京。”
应该是天意。
他们最后一次亲密接触亦是雨夜,但那次不如这次直接。
鹿妍很不喜欢小旅馆的味道。
可怎幺说呢,星巴克连着马路和医院,右手边挨着的刚好是超市,超市对面是一家招牌很狼狈的旅馆。
熊煦是想要打车的,但他们的眼神刚巧瞥向对面的旅馆。
她见他没说话,就望了一眼继续向马路等车。
不远处的医院门口挤满了人,五彩的伞花朵朵绮斜,氲在雾雨蒙蒙的滂沱中。
不知怎幺,她就抓上了他手,指尖抠了几下,他没动,又用力了几下,低喃道:“最近”
“没。”
她鲠住,还没问呢,“”
他补了句,“真没。”
手被他握住,伞被降低高度紧挨在了头顶,周围的湿气被他挡去一半,由另一种方式还以她。
听不见风声雨声,看不见伞花灯花,不去想真话假话,鹿妍攀上他,放弃挣扎,最后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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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又来说句废话:
星巴克是这两年才可以手机支付的,前几年都要一手星享卡一手现金,全国都支付宝了他还要你现金,之后先开通的微信支付过了阵才支付宝的。